“也不知道爸爸、弟弟現在過的怎麼樣?那個世界裡的我,已經死亡了,還是昏迷不醒,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
“肖雪會不會去看我?”
“她是否會為我傷心難過?”
.......
“算了,不管它了!緣起緣滅,一切隨緣吧!”
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以後就是他娘,他的丈夫就是自己的爹,以後這裡就是他的家。是一個能夠為他遮風擋雨,給他關懷,給他溫暖的地方。
“在這裡的也不會再有每日有意識、無意識的給你洗腦,告訴、暗示你要不斷和別人競爭,充斥著各種攀比和競爭。”
“這裡的環境和空氣都很好,也不會有毒奶粉和地溝油,不用擔心食物中毒的問題!”
變成嬰兒的伍孚陽躺在襁褓裡,每日過的很愜意,他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這般放鬆,被人呵護過。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逐漸的融入這個世界。每當婦人將他抱在懷裡,他總是閃爍著乾淨明亮的大眼睛,靜靜的望著她、對她微笑。
人們驚奇的發現,這孩子乖巧討人喜歡的很,不管什麼人抱他逗他玩,他都很對人微笑,從來沒有聽見他的哭聲。
眾人一傳十、十傳百,嘖嘖稱奇。有人說好,有人說壞。
只是,又有幾人能夠了解真相?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當做鏡子,從自己的維度去認知、評判一切!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覺間伍孚陽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一個月。
男子初為人父,對這件事很是上心,從嬰兒出生後就開始著手準備,忙活起來。
置辦了酒席,給所有相識的人下帖子,請客赴宴。
汪崇權接到帖子,於這一日,領著胞弟汪崇禮夥同鴻運鏢局的鏢主常茂德一大早便往順通趕來。
汪崇權是長豐鏢局的鏢主,胞弟汪崇禮是總鏢頭。
亳縣有長豐、順通、鴻運、神威四家鏢局。只有長豐鏢局是亳縣的老牌鏢局,三代經營,在鳳陽府這一帶赫赫有名。其他三家都屬於後起之秀,資歷尚淺。所以總鏢頭往往都由鏢主兼任。
三人的馬車剛駛入東街,速度便明顯慢了下來。汪崇禮伸頭探腦,望著前面的隊伍逶迤向順通鏢局的方向,排成了兩條半里地的長龍,手裡或捧或提,都備了禮物,顯然都是去順通鏢局赴宴的。
常德茂不禁咋舌道:“真沒想到咱們小小的亳縣竟然隱藏著這麼一號人物!”
汪崇權頷首道:“自從第一次和這個戎志武交手,我就已經知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此人一身的武藝,即便是放到各大門派至少也是長老級的人物。真佩服柳老爺子慧眼識珠,敢將一生的心血託付給女婿執掌。只是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胸襟修養,這幾年若非他有意放水,整個鳳陽府鏢行的生意恐怕早已被他一口吃下!雖然如此,將來的日子也難免越來越難嘍!”
常德茂點頭認同,說:“也只有您家的長豐鏢局可以和順通鏢局抗衡了,兄弟家門前都可以張網捕雀了。也難怪神威鏢局耿練連請帖都當著順通鏢局夥計的面撕了!”
汪崇權聞言,也不接話,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睃了他一眼,起身下了馬車。
三人魚貫而入,排在隊伍裡,不多時便漸漸的移到順通鏢局門前。
但見順通鏢局府裡府外張燈結綵,戎志武一身光鮮,站在大門口不停的赴宴親朋作揖打恭、親自接待。廝見後,著僕從安排眾賓客陸續入席歸座。
汪崇權、常德茂三人落了座,又互與左右相識之人攀談寒暄,互敘交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戎志武站起來抱拳團團作了個揖,說道:“諸位好友稍住,戎某人有幾句話要說。祖宗蔭德,拖賴眾位好友之福,鄙人今幸得犬子,深感欣慰,略備薄酒邀諸位親朋好友、街坊鄰居一起前來分享,好好的樂上一樂!卻沒有什麼好酒好菜招待大家,慚愧的緊。招待不周,還望諸位多多包涵,戎某人滿飲此杯,先行謝過!”說著,端起酒杯,仰脖幹了。
眾人鬨然叫好,只聽一人高聲叫道:“戎大鏢頭太客氣了,咱們大夥兒又不是外人,有什麼周到不周到的。再說,戎大鏢頭跟咱們多年的老交情了,親如兄弟,情同手足,戎大鏢頭的喜事便是咱們的喜事,應該一起分享的,大傢伙說對不對啊!”
眾人聽見忙都隨聲附和:“對對,閻寨主說的極是!”
戎志武笑道:“多謝,多謝各位!”
只聽又一人操著外地的口音說道:“戎大鏢頭的公子長的什麼模樣兒,怎麼不抱出來給大傢伙瞧瞧?”
戎志武聽了,忙吩咐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