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商路過他,走了。
他去追,被負責調解的民警同志按住了:“事情還沒解決,給我坐好了。”
還沒解決?
不可能,谷易歡不相信,伸長了脖子,衝謝商喊:“四哥!”
“我在這呢!”
“你怎麼走了?四哥!”
“四哥!!!”
四哥沒有管他,直接走掉了。
谷易歡:“……”
好絕望,好窒息。
旁邊的胖子瘋狂嘚瑟:“你親哥?”胖子無情嘲笑,“牛在天上飛啊。”
谷易歡:“……”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雨,路面有積水,沿路的路燈把影子沉在裡面,發著光,像一顆顆浸在水底的珍珠。水滴順著雨衣的邊角落下,掉進了積水潭,漾開一個個圈。
溫長齡站著沒有動,在看路的兩頭。
“我把他打發走了。”
不用看到曾志利,溫長齡稍稍鬆了一口氣。
“謝謝。”她既客氣又誠懇。
謝商拿著她的雨衣:“想吃什麼?”
她想了一下,說:“想吃甜的。”
他們去了蘇北禾店裡,蘇北禾不在,但另外一個主廚在。
八寶甜飯、掛霜丸子、甜酥肉、南瓜盅、甜燒白,菜都是謝商點的,他沒怎麼吃,溫長齡吃了挺多。
等她吃完,謝商給她倒了一杯山楂茶:“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打人了嗎?”
調解的時候,謝商給了足夠的好處,曾志利識趣地把責任攬了過去,說是自己出言不遜在先。
溫長齡把茶喝完,給朱婆婆發了一條訊息,說自己要晚點回家。
謝商也不催促她。
燈光合適,空調的溫度也合適,四周很安靜,主廚把大門關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一切都剛剛好,是適合傾訴的環境。
“曾志利是我一個親戚家的養子,我媽媽過世後,我在親戚家住過一段時間。”
她很少說自己的事,這些事情朱婆婆都不知道。
“有好幾次曾志利偷看我洗澡。”
講到這裡她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