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商語氣無奈:“溫小姐,我也是這條路回家。”
溫小姐抱住被冷風吹的自己,走快一點。
謝商不遠不近地在她身後。
荷塘街臭名昭著的惡犬小黑居然沒被主人拴繩子,老遠就衝著溫長齡齜牙叫喚,朝她奔跑過來,似要咬她的褲腳。
這惡狗!
溫長齡停下來,跺了下腳,不管用。因為以前被小黑追著咬過褲腳,心理有點小障礙,她本能地後退,本能地喊了謝商。
“星星。”
謝商應她:“怎麼了?”
她催:“你過來。”
謝商走到她身邊來,小黑立馬就不叫了,還衝著謝商搖尾巴。但她一邁出腳,它又發出那種要炸毛髮怒的聲音。
這欺軟怕硬、看臉說話的惡狗!對了,小黑是母的。
溫長齡收回腳,小步小步地往謝商的那邊移動。
“還怕它?”
她本來是要去訂婚宴的,羽絨服裡穿的是裙子,沒有褲腳給小黑咬,能不怕嗎?小黑可是會真咬的。
她推了推謝商的手臂,兩跟手指鉗著他左邊後腰的衣角:“你走我前面。”
“遵命。”
謝商閒庭信步地在前面領路,一直在笑。
溫長齡狠狠捏緊他的衣服,等把小黑甩開了,她立馬撒手,滿臉的不高興。
嚴冬的晚上,街上的小攤很早就收攤了,沿路的燈籠亮著,沿街的萬家燈火也亮著,還有星光與月亮,一起拼成了詩人筆下萬般描繪的夜色。
溫長齡與謝商大概隔著兩米,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被我傳染了嗎?”謝商腳步慢下來,等距離靠近。
“不是。”溫長齡把臉往圍巾裡縮,“太冷了。”
她的故鄉香城的冬天不冷,她雖然來帝都幾年了,還是不適應這邊冷得刺骨的寒冬。
謝商說:“等我一下。”
溫長齡立刻說:“我不等。”
“等一下。”
謝商用這種溫柔裡帶著示弱和央求的眼神看她。
她拒絕不了,在原地等。
謝商去了街上還沒打烊的藥店,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多了一袋東西。
“上次你也給我送了藥,這是還你的。”
“我不用吃藥。”
謝商把袋子遞過去:“備著吧,這幾天還會降溫。”
溫長齡遲疑了一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