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個小時,黃昏便已落幕,黑夜來了。
“可以走了嗎?”閒聊了一會,我看著譚文問道。
“跟我出來。”譚文站起身,向著窯外走去,我也跟著譚文走出去,譚文走到邪屍跟前。
捏了一個劍指,再一次在指在了邪屍的額頭上。
“上清敕令,萬物有召,聽吾號令,起!”譚文唸完之後。
邪屍突然一個機靈,跳了起來,不過只是在原地跳動,只見譚文繼續問道。
“速去尋找煉你之人。”譚文說罷,指了指邪屍的前方,沒想到還在原地跳動的邪屍像是有了靈智一般,向前方跳去。
譚文趕緊轉過頭喊了我一句。
“跟著邪屍,就能找到是誰在煉製邪屍了。”
我聽到之後,也趕忙跟著譚文追了出去,當然,再出門前我已經將要準備的傢伙帶在了身上。
本以為這邪屍會在本村找,可是這邪屍卻蹦蹦跳跳的向著村口跳去。
夜很黑,不過村口倒是因為有路燈照著,不算是看不到。
跟著這邪屍出了村口之後邪屍一蹦一跳的向著隔壁下莊村跳去,我與譚文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
邪屍並沒有向著村內跳去,在下莊村的後面有一座山丘,據說那山丘其實是人為的,本來哪裡是一塊平地。
因為古代打仗,一幫軍隊來到此處,與敵對的開戰,很多人都死在這裡,而死亡的人數太多,屍橫遍野,屍骨的堆積堆的跟山一樣高,足足有數萬人。
後來這軍隊的將領逃了出去,為了祭奠這些人,便命令後來的兵士用土將這些人集體埋葬了,但是因為人數太過龐大,導致埋了數月。
埋葬完之後,兵士們便離開了這裡,但是住在這裡的人據說每晚都能聽到慘叫聲,極為恐怖,後來村民們請了一個不知名的大師做了一場將近半月的超度法事。
做完之後,那位大師沒過五日便暴斃了,而那山丘每晚上也聽不到慘叫聲了,後來那山丘得了一個名字,叫做萬石山,諧音萬屍山。
“他怎麼向萬石山去了?”我邊走便有些疑惑地說著。
譚文聽到我說萬石山,好奇的問了一下,我在跟著邪屍的同時跟譚文說了說這事。
“這些畢竟是傳說,不可信,不可信。”我看譚文一臉驚呆的樣子,趕忙邊跑便說道。
“或許不是傳說呢。噓,這邪屍停下來了。”譚文邊說著一把拽住正在衝出去的我。
只見邪屍停在這個山丘上挖出來的一個窯口處。
“莫非,煉屍體的人就在裡面?”我猜測到,顯然,這事不猜測也能知道。
“不著急,待會自然會有人出來。”譚文十分鎮靜的說道,似乎料定了有人會出來。
我也安靜的等待,天很黑,藉著月色倒是能看清楚幾分,遠處的邪屍停在窯口,而窯口中,突然,一道光打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沒殺掉嗎?”聲音從窯口中傳了出來,漸漸的,窯口中走出來一個人,我定睛一看。
這,這不是錢穀嗎?雖然我之前對他有過懷疑,但是如今看到這一幕,證實了我的猜測。
錢穀拿著手中的手電四處照了照,我和譚文沒有出聲,靜靜的躲在小山丘的樹後面看著。
錢穀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人,又拿手電筒照在邪屍身上。
不知道用手在邪屍身上畫了什麼東西,邪屍瞬間癱軟在地上。
錢穀將倒地的屍體抬起來扛在自己的身上,走進了窯洞內。
我與譚文也跟了上去,因為不能開手電,月光又不是十分明顯,導致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踉蹌,向前栽去。
譚文一把將我拽住,拉了起來,我隨口說了句謝謝,不過此刻我還沒注意到,黑夜似乎對譚文沒有一丁點的影響。
我與譚文偷偷的走到了窯口,像極了兩個小偷,站在窯口,我倆向窯內望去,窯裡面,錢穀正拿著手電筒照著裡面。
而照射的東西,正是一具一具的屍體,這些屍體便是最近失蹤的這些屍體。
屍體上面籠罩的正是之前丟失的紙帳篷。
我頓氣上心頭,站起身來就要衝進去,這人命以為是白菜啊,難不成人的性命在他眼裡就這樣廉價嗎?
我剛站起來,便被譚文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