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坐電梯下去,怕在電梯裡遇到那玩意,到時候跑都沒地方跑。
每次有電梯下去,我都會按開看一眼,如果裡面有人,我就跟著下去,沒人就繼續等。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電梯們再開啟時,裡面站了一個大叔,我趕緊跟了進去。
可大叔在三樓就出了電梯,我想這都三樓了,熬一熬就過去了。
誰知道,電梯剛到二樓,燈忽然滅了,應急燈也沒有亮,電梯內只有一盞綠色的指示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頓時好像被一隻手捏住,那玩意估計又來了。
我心裡害怕,總感覺有人站在後面看著我,脖子涼颼颼的,忍不住朝著後面看了一眼。
一個全身冒著綠光的“人”就站在我身後,好像一個星期沒睡似的,整個眼窩都是黑的,黑到看不清眼睛,臉上好像刷了一層厚厚的石灰粉,慘白慘白,嘴唇紅的像剛吃了十斤指天椒,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我。
真在後面,我嚇的手腳都在打顫,鼓起勇氣,跟這玩意打商量:“哥……,商……商量個事,你這兩天……休息休息,我做好了,給你燒……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這玩意居然真的回應我了:“好……好……”
這一個“好”字,似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他說的時候,我背後一陣陣的涼風,就好像一個空調對著我吹。
“叮……”
電梯門開了,燈也亮了。
我趕緊衝出電梯,旅館不敢去,一個人睡覺,怕!
所以,我決定去網咖窩一個晚上。
不知道是網咖人氣旺,還是那鬼玩意答應我以後,真的走了,反正一個晚上都沒有再見到他。
早上,隨便吃了點早餐,找了個開鎖的師父開啟門,房間裡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我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挎著乾坤袋去了白事街。
到了白事街,還有人問爺爺今天怎麼沒來,想到爺爺他們幾個,我心裡就憋屈,隨口說他們旅遊去了。
我在店裡找了材料,準備做大飛機,還好爺爺在店裡面專門空了一個地方出來做紙紮。
我昨天晚上是真被嚇怕了,只想趕緊把東西做出來,讓那玩意別再來找我。
一上午做了個大飛機,一個人做著實有點累。
中午趁著吃外賣的時間,翻了一下爺爺給我的書,裡面居然全是繁體字,還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
我差點吐血!
爺爺,你就不能給我翻譯成白話文?你就不能給我寫成簡體字?偏偏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里面,很多都是生僻字,繁體和生僻字夾在一起,讀起來特別晦澀。
看了一頁,我直接放棄了,看我老媽給我留的。
這一看之下,險些又是一口老血。
老媽啊,你寫字的時候,能用手嗎?這是腳丫子畫出來的啊!比醫生的配方單還有藝術感,醫生的單子我好歹能看懂,你這玩意,我要連猜帶蒙,還不一定準。
我又放棄了,把小叔給我的那一本筆記拿了出來。
筆記扎裡記載著一個個小故事,還有一些個人的心得,看樣子不是一個人寫的,看起來不是很順暢。
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個小故事或者小心得裡面帶了很多的乾貨。
比如,要給死人燒東西的時候,普通的辦法裡面,最準的辦法是將死者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帶上;其次則是靈位和碑位;最後則是燒東西的時候喊死者的名字。
我看完以後,意識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