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面對我的疑惑。蘇曼只是接過我手中的紙巾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問我：“對了。你這次從常州回來。是打算一直呆在上海了嗎。”
我撇了撇嘴。蘇曼的思維總是讓我捉摸不透。至少在這一點上。她從未改變。見她刻意轉移了話題。我也很識相沒有在剛剛發生的事情上圍繞。於是如實回答著說道：“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點多。現在是有好好靜一靜的心思。但具體的還沒想好去哪兒。說不定到時候回老家也有可能。”
“回老家。”蘇曼皺起了眉頭。冷聲問道：“想你老家的那個小學同學了是嗎。”
。我的心中猛然一顫。對於她的內疚感頓時開始蔓延起來。因為到現在老李消失的這一刻起。我都沒有告訴她實情。甚至連聯絡她的勇氣都沒有。但這並不代表著我不會還她錢。即便最終我討不回老李捲走的那些錢。就算去要飯我也一定會湊足十萬塊錢。
可心中卻又莫名的焦慮。最終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重重吸了幾口。才說道：“蘇曼。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特別不適合生存在這個社會中。”
蘇曼好似在沉思著。小片刻之後。對我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沒錯。可你的身上有著絕大部分成功人士身上。都沒有的特質。你有一顆純良的心。。但上帝是公平的。你要記住現在所失去的一切。總有一天都會在遇上新的契機之後得到彌補。因為勝利的天枰一定會傾向於好人。你說過你是好人。不是嗎。”
“我承認自己大多時候都會感情用事兒。但失去的與得到的完全不成正比。如果這就是所謂好人的落場。我倒寧願把自己變為一個壞人。”
“實際上有時候你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就能改變現在的一切。只是你沒有一顆善於發現的眼睛與智慧。而人生就好比去西天取經的路途。總會遇上一些磨難。但無論過程多麼艱險。可最終經歷過風雨雷電之後。必會修成正果。你還在路上……火哥總是喜歡說隨遇而安。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 可實際上我們誰都沒有真正的做到隨遇而安。因為我們對於未來的期盼與幻想。它會在你內心深處作祟。混淆視聽。所以才會感到無措而迷茫。”
我好似聽得懂。又像是聽不懂。於是疑惑的問蘇曼：“什麼叫我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就能改變現狀。難道我智慧很低下。還是我的眼睛真的瞎。”
蘇曼終於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湊到了我的身邊眨著眼睛。說：“你猜呢。”
我有些咂舌。如果沒記錯。這是這幾天以來。她第一次對我露出的笑容。而這種微笑更像是在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如此推算。那麼之前她對我的冷漠。。她還是她……我同樣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蘇曼。狠狠嚥了咽口水。才說：“我智商不夠。猜不出來。”
“你是豬嗎。”
我忍俊不禁。於是樂呵呵的笑了。而我的行為讓蘇曼很是疑惑。她慌忙捂著雙臉。驚訝道：“你笑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沒。”
“那你笑個屁啊。”
我依舊將笑容掛在臉上。因為我從蘇曼的身上。看到了從前那個蘇曼的身影。而這個蘇曼才是我最熟悉的她。或許是因為我的得意忘形過於浮誇。致使蘇曼伸手在我腰間狠狠掐了一把。瞪著我道：“你笑夠了沒。”
我感受到腰間的疼痛。。終於捂住了嘴。然後平靜的注視著蘇曼。很認真的說道：“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搭理我了呢。”
蘇曼下意識的危襟正坐：“我……我什麼時候不搭理你了。”
我難得看蘇曼有些嬌羞的姿態。於是這次換做是我湊到她的面前。將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用戲謔的眼神端詳。道：“你這一路上走來。都是很冷漠的啊。好像我辜負了你什麼似的。”
“起開。”蘇曼不滿的敲了敲我的腦袋：“跟頭豬似的。把我方向盤壓壞。你賠的起嗎。”
我長呼了一口氣。心中卻完全一掃臨走時的那種陰沉……。因為黑夜終究是禁錮不了我們的靈魂。心情大好的我。拍了拍蘇曼的肩膀。笑道：“蘇總。你的SRX能借我開二十分鐘嗎。我挺喜歡這款車子的。想試一試。打算將來掙了錢也買一輛。”
“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想想怎麼混口飯吃。”蘇曼輕輕笑了笑。隨即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
豪車的舒適度。比阿火的那輛破面包車強太多。一路上我跟隨著車載音樂節奏拍打著方向盤。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蘇曼。這讓我產生了一種幻覺。我把此時的蘇曼當做了我未來的妻子。。時而奔跑在沒有盡頭的公路上。時而靜下心來坐在公路的邊緣看著把天際染紅的夕陽。她在唱歌。我在聆聽而歡笑。那是一條平凡之路。
這條平凡之路讓我向往。讓我迷戀……眼前突然一輛紅色的奧迪A4急速從我身邊駛過。沒等我來得及回過神看車牌。它很快化為一個幻影。被前方的一輛重型卡車遮掩住。而這也讓我的心中莫名撕扯。我本能的對紅色奧迪A4十分敏感。因為米琪目前的座駕正是紅色的A4。
順利的到達車站。我看著眼前這宛如飛碟般建築的南站。我長嘆了一口氣。不禁在感慨人生太多的意外。最初我曾告訴過自己一定在北京定居。但實際上證明。。就好比在來北京之前。我說在北京我可能會得到一種契機。可現在最終我還是黯然離開。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
取出行李箱之後。我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香菸。蘇曼依舊對我吸菸的行為很牴觸。她將被寒風吹亂的髮絲別在耳後。輕聲說：“吸菸會致癌的。你沒看過網上那些長久抽菸之後。肺部衰退異變的圖片嗎。”
“看過了。都被燻黑了。實在是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