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他媽瘋了?啊?他說的那種鬼話你們也信?”壯漢面對眾人冷漠的目光,眼中恨意越發濃重。
嘆了口氣,白衣中年人低聲回應道:“因為他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不等大家回過神,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表格按在桌上。
高個男生一眼就看到關鍵資訊,隨即讀出聲:“列車行程未知,公里數未知,始發時間0時00分,終點時間0時40分?”
“這是我從駕駛室門上撕下來的行車資訊。”
白衣中年人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無奈地望著電子錶上停滯不動的數字出著神。
“這能說明什麼?”眼鏡女迷茫地望向凌一。
攤攤手,凌一簡單解釋道:“按照死一個人前進五分鐘來計算,我們一共十人,有五十分鐘時間,但在四十分鐘之內,我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會死,只有兩個人能堅持到達終點。”
聽完凌一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慘白,彷彿死亡已經降臨在每一個人的頭上。
“等等!”
高個男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那黃毛的事該怎麼解釋?如果說他死了,時間卻並沒有發生變化……要麼,就是他沒死!”
不等大家舒展眉毛,凌一立刻說道:“他死了,這是必然的……之所以時間沒有變化,我想是因為這場遊戲的製造者判定他為自殺,無法成為推動時間的動力。”
凌一輕輕敲著柺杖的把手,繼續道:“黃毛仔自殺,時間就少前進一次,那麼原本可以倖存兩個人的名額也就被抹除掉一個……也就是說,我們中只剩下一個人可以活到終點。”
凌一的說法雖然顯得極為荒謬,可其它人卻找不出任何理由進行反駁,只能選擇相信他的理論。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白衣中年人顯得格外冷靜。
“我認為……既然它被稱作‘遊戲’,我們首先要明確遊戲規則,然後再去尋找逃生的鑰匙。”凌一望向中年白衣男子,想要得到他的認同。
“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不如去下一節車廂找找有沒有新的線索。”
相互交換了一遍眼神,大家全部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在凌一的指揮下,所有人分成兩排,圍著狹長的過道坐成一個長方形。
“大家跟相鄰的人手拉手,一會兒如果滅燈,誰都不要驚慌,拉緊旁邊人的手。”凌一站在沙發上調兵遣將。
“我不跟他拉手,換人!”
眼鏡女一把開啟高個男生的手掌,氣鼓鼓道:“這渣男死了才好!”
凌一心裡著急,只好跟她交換位置,坐在高個男生的旁邊。
“這拉手是什麼意思?”壯漢摸不著頭腦,卻還是乖乖照做。
“黑暗中我們視線不清,逃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同桌遊的規則相似,亮燈期間是遊戲製造者留給我們闖關的時間,而滅燈後則是那怪物的獵殺時間。”
凌一拿出血色信件,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變化,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滅燈時長大概在半分鐘左右……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在身邊人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給予幫助,扛過三十秒,就是我們的勝利。”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凌一都願意嘗試,如果這一回合能夠化險為夷,活到終點站的目標就並非遙不可及。
“然後呢?”
眾人急不可耐地望著凌一。
“前面以工人大叔為排頭向下一節車廂走,小姑娘做排尾,期間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鬆手,不要尖叫,如果滅燈,感到危險的人直接大聲呼救。”
凌一明白,坐以待斃等待他們的終將是死亡,要想找到生存的機會,就必須勇敢踏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