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前一天,溫顏有想過遇到那個男人了自己該以什麼態度對待他,是假裝海邊那件事沒發生過照樣像前陣子那樣對他言笑晏晏,還是乾脆裝不認識。
她糾結了好一會,等真正到了婚禮這天,她才發現自己真是杞人憂天。
虞瑜表面瀟灑得很,可今個兒剛睜開眼就開始打電話給她,跟溫顏說她好緊張怎麼辦,待會如果在婚禮上說錯話了怎麼辦。
溫顏一大早就到她家陪著她,給她做思想工作,壓根就沒時間去糾結自己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了新郎來迎親,兄弟團鬧哄哄地外面請求嫂子開門,裡頭們虞瑜的一眾姐妹起鬨著給新郎和兄弟團提出各種要求,讓新郎唱歌、表白,好不熱鬧。
溫顏倒沒參與,站在虞瑜身旁,笑笑地聽著兩撥人在鬧。心想,到時自己結婚了,還是不要這樣請這麼多姐妹的好,否則,齊時衍那樣內斂溫和的人,估計得窘迫死。
她不禁覺得好笑,怎的還沒結婚就開始心疼起他來了。
只怪齊時衍對她實在太好,好到她都不好意思做出任何他為難的事情。
虞瑜坐在床上,緊張地瞪著那道門。
“哎,要是紀凌辰待會不耐煩跑了,那我咋辦?”
溫顏一聽就樂了,虞大小姐何時變得這麼沒自信,竟然還擔心新郎會跑路,可見再理性的女人在結婚這天智商基本可以忽略。
“你放一百個心,就算是讓他唱一百首歌,他也會乖乖唱完的。”溫顏笑著寬慰她。
“要不跟她們說差不多得了,都唱了三首歌了,他總共就認識三首歌……”虞瑜語氣裡透著心疼。
溫顏樂不可支:“唱三首歌你就心疼了,哎,是誰說結婚就得讓男人付出越大的代價越好,這樣他以後要是有什麼想法,想到當初娶老婆的代價,才不會輕易付諸行動。”
“那不是說給別人聽的嗎,我不要面子的呀!要是他有什麼想法,想爬牆什麼的,我就是現在要個十億的聘禮,到時他想爬牆還不照樣爬。我現在就想趕緊見到他,好幾天沒看到他了。”虞瑜絲毫不覺得打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秀恩愛秀得極其坦然和大方。
溫顏笑彎了腰:“行行行,”她朝姐妹團喊了一聲,“姐姐妹妹們,咱們的新娘著急了,別為難新郎了。”
虞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眼睛卻笑得彎彎如月牙,清澈的眼眸裡透著掩不住的甜蜜和嬌羞。
鬧得差不多了,姐妹團終於開了們,兄弟團一窩蜂湧了進來,一撥人立馬排成兩隊,給中間讓出了一條道。
新郎穿著黑西裝,內搭白襯衫,微笑著走了進來。
他手裡拿著一大束鮮花,進來之後就徑直走到虞瑜面前,彷彿一屋子的人裡,他眼裡只有她。
溫顏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這個世間太繁華,讓人眼花繚亂,直到看到你,世間一切從那一刻從我眼中消失了,因為我的眼裡只有你。
那麼深情的話,她總覺得是矯情,此刻看到這對執手相望的新人,她才忽然明白,原來是真的。
新郎被要求去找新娘的高跟鞋,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虞瑜急了,在他耳邊偷偷說了一句話,很快,新郎就找到了。
眾人起鬨,打趣新郎新娘真是恩愛。
後來,溫顏笑著問她,為什麼那麼著急,連一刻都不想等。
虞瑜說的話讓她很驚訝,她說,她期待幸福已久,連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只想和他在一起,珍惜餘生的每一秒鐘。
聽到那句話後,溫顏沉默了許久。
終於接完親,新浪和新娘坐著車前往酒店,溫顏也坐進另外的車裡一同前去。
到了酒店,一對新人稍作休息,便開始站在門口迎賓,溫顏自然也站在一旁幫忙。
賓客陸續到來,不多時,齊時衍兄弟二人也來了。
齊時衍把禮金送給一對新人,略作寒暄,便往溫顏的方向走去。
“累嗎?”他唇角含笑,脈脈地凝視著她。
溫顏笑著點了下頭,小聲道:“原來結婚這麼累人,以後我們……”
說到這裡,她突然止了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齊時衍目光灼灼,眼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若不是場合不合適,他真想立刻吻住她。
溫顏今天是伴娘,所以穿了條粉色的裙子,襯得她精緻的臉嬌嫩又溫柔,兩頰粉粉的,看著格外讓人心動。
齊時衍簡直是目不轉睛,忍不住側頭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溫顏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眉眼裡卻都是溫柔的笑意。
虞瑜百忙之中還分了一根八卦的神經,戲謔地睨了二人一眼,開玩笑道:“唉喲,齊大設計師,在我的婚禮上秀恩愛,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呀!”
齊時衍笑了笑,溫顏忙扯了下他的手臂,嗔道:“你先進去吧,我待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