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藍莎才死了沒幾天,他親手安葬了藍莎,也親手了結了這一切。
如今事情過去那麼點時間,就要開始利用藍莎了嗎?
他不知道。
“是,是他殺的,他將我們抓走,關在一個地方,讓我們二選一活下來。”宋渡的聲音微微激動,“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還是放了我們,只是放我們出去之後,就動了殺念。”
宋渡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本跟這些人抗衡。
這裡兩個人,隨便一人,動動手指,就可以把自己殺死。
這種感覺很難受。
信笑著道:“聽到了吧,藍莎為什麼而死,你心裡清楚。”
“該不會隨便來個人,指認,就是我乾的?”
L先生根本不承認。
“就是你殺的,那個地界,也是你說了算。”
“你親眼看到我動的手?”L抬頭看著宋渡,“我還懷疑是不是你殺的,然後栽贓給我呢,讓我來背黑鍋,這個算盤,打的真好啊。”
宋渡僵在原地,他辯解了不少,也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不止是辯解,就能過去的。
“我沒有,我說的,句句屬實,你這樣心狠的人,早晚會遭報應。”
宋渡並不是信報應的人,但對於如此卑劣的人,他不得不這樣說。
“報應啊?”
L笑著道。
“也是你們這群濫殺無辜的人,遭受更多,你們都不怕,我在擔心什麼呢?”
他笑了。
信看著他,知道這個人臉皮很厚,肯定不會承認的,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
也由不得他說那些。
“總之這個合同,得重新商量。”
“不是不給你們機會。”L笑了,“而是現在機會掌握在我的手裡,是看我願不願意給你們。”
他輕聲道,根本不可能給他們任何更改合同的機會。
“搞清楚了,現在是你們求著我,不是我求著你們。”L沉聲,“既然要拿那條命來栽贓我,那就該弄清楚我的脾氣。”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此刻的狀態也有些不淡定。
宋渡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是萬分惱火。
可知道,自己不能由著性子走,也不能發火,不能壞了組織的大事。
信倒是淡然:“你們這麼挑釁我們,是覺得組織無人了是吧?”
她看著L。
“還是覺得我們沒有實力跟你抗衡?”信沉聲,“其實藍莎的死,對組織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能跟你面對面坐著談一談,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別說的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這個點,不會讓。”
L先生咬死了,根本不會給信他們任何機會。
他站起身來:“沒有誠意的話,之前那些談判全部都作廢,我還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浪費。”
“!”
信站了起來:“等等。”
“你做不了你們的主,我從一開始就說了。”L先生沉聲,笑著道,“先去請示那位,再來跟我回話呢。”
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想著早點了斷這件事情,早點去開始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