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這樣折騰他的。
沈碎脊背一僵,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深呼吸一口氣:“沒事吧,我看看。”
安歌看著他這般著急的模樣,噗嗤一聲笑道。
“沒事啊。”安歌晃了晃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手,“你看,這手很快就好了。”
沈碎沉沉地鬆了口氣,完全是被這個女人拿捏住了。
他還能做什麼。
“下次再這樣嚇唬我,我打你屁股!”沈碎咬牙,惡狠狠地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個話,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哪怕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經突破了。
可這會兒聽著,還是詭異的很。
“你……別說這種話,我受不了。”安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還是太直了。
根本受不了這種語調,就怕說得多了,連帶著她也麻木了。
“咳咳。”沈碎也被弄得面色緋紅,實在是情之所至,也沒有辦法,“就揍你。”
“你敢?”
安歌咬牙,瞪著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對她說這樣的話。
“怎麼不敢?”
男人斜睨著她,笑著道。
“好了,不鬧了。”沈碎輕聲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畢竟安歌還是受傷的狀態,其實兩個人,身上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的,也不可能保證一輩子沒有傷。
但每一次都在生死邊緣,就很讓人擔心。
沈碎放心不下這樣的安歌,但是沒有辦法,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他們都不是彼此會去束縛彼此的人。
“感覺好多了啊。”安歌笑著道,因為手上在結痂,有些動不起來。
幾下之後,才稍稍舒緩了一些。
“沒什麼大問題了,你要相信我們師門的能力,一般人比不上。”
“唔。”沈碎輕聲道,“沒事就好,就怕萬一弄不好,留疤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秦山河還在呢。”
安歌笑著道。
她枕著沈碎的手臂,在打聽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管是組織內部,還是沈碎他們排程的。
總歸都要了解了,畢竟自己也不一定還有多長的時間要恢復。
“焱必死無疑,那邊不會放過的,這種殺手嘴巴里一般不會套出太多的話。”沈碎篤定的很,手裡捏著那麼多條人命。
肯定是要死的。
安歌點點頭。
“至於組織嘛,這一次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不過他們應該很快要開始調查了。”
沈碎笑了一下。
能查到自己身上的人很多,但是能確定下來的人,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