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渡的事情引起不小的風波。
安歌在家裡等著秦山河上門。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遊走在兩地的人是他,秦山河幫著聯絡他們,本來也是累人的苦差。
可被師父那麼嫌棄之後,秦山河決定先放鬆自己。
要不是安歌找他,他這會兒早沒了蹤影。
“師姐,這是師父讓我給你帶的鹹肉。”秦山河大包小包拎著上門,“還有筍子,都是剛挖上來的,師父怕你吃不著這口味道。”
“放著吧。”
安歌瞧了一眼,她也鮮少自己動手做飯,倒也不必這麼客氣。
秦山河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沈碎的蹤影,這才進門。
“唔,好東西。”安歌瞧了一眼秦山河提在手裡的東西,“他捨得把這個東西給你?”
“我也不知道師父這是怎麼了,可能怕我煩他吧。”
秦山河怔了一下,想起之前纏著師父追問他跟宋渡的關係,被那麼對待,他有義務將師父的反常告訴師姐。
“師父跟小琴阿姨很熟,兩個人時常會偷摸著聊點什麼,我一過去,就安靜下來,我懷疑跟宋渡有關係。”
秦山河神神叨叨地開口,他看了一眼安歌。
“師姐。”
秦山河蹲下來,在幫安歌放置好那些鹹肉,還有一隻大咸魚。
“嗯?”
安歌抬頭,看了秦山河一眼,不知道他有什麼話要說,欲言又止,一副欠揍的樣子。
“我懷疑師父跟宋渡之前就認識。”秦山河把內心深處的懷疑告訴給了安歌,“他跟雍小琴的聯絡之處就在宋渡。”
安歌驀地一怔。
聽秦山河仔細說道。
“我明確問過師父,師父在逃避這個問題,你覺得這其中……”
“宋渡長得跟白洛一模一樣,這個世上很難找到兩個一樣的人。”安歌的語氣很平和,“除非是雙生,他的異樣,多半因為愧對白洛。”
一想起這件事情,安歌就覺得堵得慌,心底像是被人狠狠地攥著一樣。
“當初我求他救白洛,他拒絕了我。”安歌的聲音抖動的厲害,“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那麼卑微的求一個人。”
秦山河一僵,他聽說過師父跟師姐的恩怨,卻沒有想到跟白洛有關。
“他說不救,因為我拿不出他要的錢,他說不救,因為白洛不值得。”
他是一個大夫啊,然後才是他們的師父。
說的出這麼絕情的話,安歌看著慢慢涼了的白洛,內心深處無比痛恨那個老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很牴觸,哪怕知道白洛其實也救不活,可私心裡還是將一切怪罪在師父的身上。
“抱歉師姐,讓你想起傷心往事了。”
“呵,這算什麼。”安歌看向秦山河,從宋渡出現,她已經逐漸習慣這種感覺。
想起白洛的次數也多了,想起那些過往也多了。
秦山河看著這般堅強的女人,也覺得師父做的太過殘忍,要是他,也會恨師父的。
“師父一定認識宋渡,你信我。”
“嗯。”安歌淡淡地應了一聲,她開啟櫃子拿了一瓶紅酒,身後的秦山河一下子緊張了。
“師姐不是戒酒嗎?怎麼又開始喝了,還是少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