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直堅持到日暮時分。
才把這臺手術做完,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沈碎依舊在昏迷之中。
“再觀察一下,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秦山河安慰道,也看得出來師姐眼中的焦灼。
這是真的喜歡。
才會做這樣的舉動,不然剛才秦山河就接過主刀,他的心口微微顫了一下。
“是誰幹的?”
“許清婉。”安歌冷冷地開口,想起剛才電話裡許清婉的聲音很明顯,那一定是她,私自藏搶,是很大的罪名了。
放眼整個雲城,能有這種膽量的,只有走黑的。
居然敢開那一搶。
安歌的神色異於常人的平靜:“她敢開那一搶,就要做好準備。”
“師姐,我聽說許清婉是沈三爺的姐姐?”秦山河也是聽師父閒談的時候提起的,現在看來便是如此了。
“嗯。”
安歌看著昏迷之中的男人,坐在這邊角落裡,她不斷地喝水,喝了很多的水,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
才控制住自己,不然她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秦山河的手緊跟著抖了,“如果子彈再偏離一些,沈碎這種失血過多的情況,怕是很難搶救。”
安歌心下很亂,從她進欲雪山莊第一步開始,心跳的很快,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時。
安歌整個人的思緒都是亂得。
她被迫讓自己冷靜下來,被迫理性去查探沈碎的情況,如果再偏一分,他們怕是要天人永隔。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安歌冷冷地開口。
楚家。
許清婉回來的時候,神色有些匆忙。
楚二爺看了她一眼。
“卿卿,幫我準備一張飛機票,我要回去一趟。”
“這麼急嗎?”楚二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知道她這麼行色匆匆的,是為了躲避什麼,但看的出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養父要見我。”
許清婉隨便扯了個謊,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覺得心底很慌。
明明那一搶不是她開的。
楚二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端,他一把拽住了許清婉的手:“你看著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別逼我了。”許清婉深呼吸一口氣,神色依舊忐忑,一直以來,她都想要跟沈碎做個了斷。
一直以來,她都想要找到紫蕊的下落,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在看到紫蕊沒有絲毫悔恨,甚至沒有絲毫猶豫,朝著沈碎的心口開了一搶。
她就知道,紫蕊沒救,不處理她,只是看在血緣的面子上。
“我……”
“清婉,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不要選擇逃避,好嗎?”楚二爺輕聲道,“你從小就這樣。”
“對不起,卿卿。”
許清婉搖搖頭,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楚二爺,這是他們的家事,不該摻雜外人的。
楚二爺一把握住了她不斷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