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不喜歡安歌這樣小心翼翼計較的性格,卻又被這謹慎且異於常人的理性深深吸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安歌拿了支票,當然會幫沈碎換衣服,她也想趁機看看這位傳聞之中那麼厲害的男人身材如何。
安歌跟著沈碎去了樓上房間,偌大的總統套,助理已經事先把衣服放好了。
助理似乎已經很習慣安歌的存在。
“還不動手?”
沈碎雙手展開,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任由安歌折騰。
“咳咳。”還從來沒給別人換過衣服呢,她伸手,解開沈碎的扣子,一路往下,每一個都解的很慢。
安歌死咬著牙關,這釦子怎麼這麼緊,偏偏這會兒緊張的手都笨了,她花了幾分鐘才把這一路的扣子解開。
裡面的襯衣倒是沒有弄髒。
安歌鬆了口氣,可是男人卻並不打算放過她:“襯衣和西裝是配套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必須給他脫完。
安歌透過鬆開的扣子看到他倒三角的身材,還有隱隱可見的人魚線,臉上的溫度蹭地一下升了上去。
“這不好吧。”安歌猶豫了,平常膽子再怎麼大,可也從來沒跟一個男人這樣來過。
哪怕沈碎幾次三番的逮著她,哪怕她的嘴裡說著天不怕地不怕的騷話。
可真要上手。
安歌猶豫了。
“你該不會怕了吧?”男人一挑眉,純粹是挑釁。
安歌猛地一伸手,反正就算摸到了,也是她血賺,她在猶豫什麼,這麼一想安歌徹底想通了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她利索的解開了那一排扣子,可映入眼簾的卻並不是那麼完美的身材。
起碼面板不是那麼白皙光滑,甚至於他的心口往下有一處很深的傷疤。
依著安歌的專業,那傷口是子彈所制。
安歌猛地抬頭,與沈碎四目相對。
“涼。”
男人只是說了這一句,明明知道安歌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在疑惑這靠近心臟處的傷痕。
那一定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吧。
可是安歌沒有問,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好像也沒什麼資格過問這一切。
安歌明明該欣賞他這絕美的肌肉紋理,可那傷痕,卻像是刺入她的心臟一般。
讓她很不是滋味。
她伸手,脫下那件襯衣,轉身去給他拿一件新的的時候,身後的傷痕越發的明顯。
安歌的耳邊嗡嗡嗡的,想起沈老爺子之前說起的那些話,沈碎是從最低端爬起來的,他所處過的地方,那才是地獄呢。
沒有任何的旖旎,沒有一絲絲的曖昧,更多的是心疼。
“好了。”
沈碎深呼吸一口氣:“下次再請你幫忙,怕是得凍死了,穿個衣服用了快半個小時,我有理由懷疑你趁機佔我便宜。”
安歌的情緒很滴落,她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喜色於言表。
開玩笑的話,安歌說不出,可是問話,也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