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咬咬牙說道,“這位公子,這七樓的確實有進出記錄,但是請恕不能去檢視。公子也知道,越往上身份越尊貴,而能上七樓的身份,茶樓有明確規定,實在是不能告訴公子啊。”
“身份尊貴?茶樓規定?”寧止語氣清淡,“我,寧家唯一的繼承人寧止,神威大將的孫子,夠不夠尊貴?”
寧止又看了看劉羽,說道,“這位,大漢唯一的女將,皇室的公主,夠不夠尊貴!?”
劉羽翻了個白眼。
掌櫃的嚇了一哆嗦,身子立馬彎下去了。先前只是猜測,這下確定了,何止是尊貴,簡直是貴不可言。
皇室公主不用說,寧止的名字這兩天也已經傳遍洛陽,試煉碑第九,獨自搏殺先天。洛陽的百姓已經將寧止吹成了洛陽年輕一代第一人。
“知道之前對我的刺殺吧?”寧止問道。
“小的當然知道。”掌櫃的連忙說道,寧止就是因為那場刺殺才名動洛陽的。
雖然他以前名氣也不小。
“現在我懷疑那天刺殺我的同黨上了著七樓,你若是不說可要想清楚後果。”寧止淡淡的說道,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讓掌櫃的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說,就可能被劃為同黨!
劉羽皺了皺眉,寧止話裡話外的威脅意味太明顯了,這樣欺負一個茶樓的掌櫃也不是劉羽所喜。
但她想了想,並沒有出言阻止。她覺得寧止所作所為應該是有其道理的,雖然她看不懂,但她覺得寧止應該不會沒事半夜跑到一家茶樓來威脅一個茶樓掌櫃。
劉羽也有些好奇,寧止為什麼非要查兩天前來七樓的那位客人。那位客人是誰?
掌櫃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眼前的一男一女打定主意要針對他,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反抗。但他仍是堅持,“那位客人的進出記錄,不能給公子看!”
劉羽這下有點奇怪了,寧止都這麼威脅了,這掌櫃的還這麼堅持。這茶樓掌櫃的職業素養這麼高的嗎?
寧止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帶著劉羽離開了。
留下掌櫃的在原地苦笑不已,在洛陽這種地方做生意,當真是如履薄冰。
走出茶樓的劉羽追上寧止問道,“你這怎麼就出來了,你也沒問出什麼啊,難不成你真的打算動用家族勢力給人家扣個刺客同黨的帽子?”
寧止奇怪的看了劉羽一眼,反問了一句,“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仗著家族勢力欺負人的貨色?”
劉羽仔細的看了看寧止,然後攤著手說道,“我才剛認識你不久好吧,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你寧止之前的紈絝之名可是世人皆知,紈絝做的事不就是最喜歡仗著家族威勢欺壓百姓嗎?”
說著,劉羽還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那樣的紈絝很看不上。
寧止聞言搖了搖頭,“紈絝也有分別的,仗勢欺人,欺男霸女那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你有聽說過我做那種事嗎?我之前只是遊手好閒遊街遛馬而已。”
劉羽點了點頭,她蒐集過寧止的傳聞,雖然說是紈絝,但過分的事還真是沒有做過。
寧老爺子雖然一直對寧止放養,但寧家家風擺在那裡,所以寧止紈絝也只限於玩樂,壞事還真幹不出來。
“那你不想知道兩天前誰上了七樓嗎?”劉羽好奇的問道,主要是她都沒搞懂寧止這半夜是在幹嘛。
先是去刺殺的地點做了一系列看不懂的動作,又跑到茶樓來逼問一個不知道有什麼關聯的七樓客人,還沒逼問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寧止愕然說道。
“你說什麼?你知道七樓客人是誰了?”劉羽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的?那位掌櫃的不是堅持到底,怎麼也不肯說出口嗎?”
寧止深深的看了劉羽一眼,然後沉重的搖了搖頭。
“這個回答我先不告訴你,你回去以後好好想想,想想我跟那位掌櫃的對話,然後猜一猜那位客人會是誰。”寧止說道。
這小子看不起我!劉羽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她又不是真的傻,雖然不是那麼聰明,但還是能夠看出來寧止在鄙視她的腦子。
“我想出來了怎麼辦?”她問道。
“想出來了以後我就幫你做件事。”寧止隨口說道,也沒覺得劉羽真的能想出來。
一個寧家公子的身份和一個皇室公主的身份都說出來了,那個掌櫃還死撐著不鬆口。真的是因為什麼茶樓規矩?
只要寧止願意,第二天這個茶樓就能不復存在,還有什麼規矩?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客人比寧止和公主更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