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許念離開,去做補血的食物了,許凱則去幫忙給姐姐打下手。韓信和霍去病則留下聽著,他們也想聽聽楓城現在的形式。
聽到王家只有大部分高階戰力隕滅,其餘老弱孤寡全部離開楓城時。寧止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斬草除根這種事,需要我教你們?”寧止皺著眉,語氣明顯不滿的說道。
黃無化跟何順天瞬間懵了。
憑心而論,兩人都絕對不是宅心仁厚的人。之所以當時放走王家的老弱孤寡,完全不是因為看那些人可憐,純粹是因為覺得寧止這種少年,可能不會喜歡太多殺戮,殺的還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小。
“你們一面擔心玄靈宗來犯,一面放走這麼多王家人,這些人難道就不會去報信?原本玄靈宗還需要些時日才得知,現在只怕已經在路上了!”
黃無化跟何順天大氣不敢出,心裡則止不住的嘀咕,到底是大勢力出來的人,心就是狠。
韓信跟霍去病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隨即霍去病的眉頭很快舒展了,但是韓信的眉頭卻是狠狠皺了起來。
原因無他,寧止在他看來有些過於嗜殺了。最開始認識寧止的時候,寧止說出殺了王家滿門的時候,韓信就感覺寧止殺性過重。
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對,戰爭不應該存在憐憫,斬草除根也沒有錯。但寧止所說的理由根本不合邏輯,王家人只剩一群老弱孤寡,走出楓城還會被落井下石的仇家追殺,哪裡還能給玄靈宗傳信?
這根本就是為了殺而殺。
但韓信又感覺不對,他看的出來,寧止不是那樣的人,那少年的熱血,對道義的熱枕,併為之不顧犧牲的勇氣,都不是假的。
那些正面形象和此刻寧止冰冷的嗜殺完全形成了鮮明對比,所以韓信感覺不對。
如果韓信見過為了救沅沅不惜衝撞刑場的寧止,他就不只是感覺,而是直接確定,寧止身上出了問題!
寧止皺著眉不滿的說了兩句後,又神色如常的說道,“至於玄靈宗,從洛陽那邊派人來只怕已經來不及。不過不用擔心,楓城往南的天南郡郡守以前曾是我爺爺的舊部,逢年過節的時候也經常會來我寧家送禮,我跟他還算熟絡。待會帶我給他寫封信,從他那邊派人來這,肯定會比玄靈宗來這快的。”
一郡郡守,掌握的力量已經是玄靈宗那個級別的,而天南那邊靠近天武神宮,向來武道繁榮,實力普遍較高,足夠擋住玄靈宗了。
何順天和黃無化頓時鬆了口氣,只是寧止說這些的時候表情溫和,似乎剛剛皺著眉罵兩人的是另外一個寧止。
這般喜怒無常,有大人物那味了。
這樣一來,韓信確實皺眉更深了。是寧止太會做戲了嗎?
霍去病見此一幕,反而徹底放下皺起的眉頭,嘴角甚至輕笑起來。
晚上,韓信能在皺眉思索與寧止見面的點點滴滴,那些不可能是裝的,可那樣的寧止又怎麼會是一個嗜殺之人?
韓信想不通。
吃完飯,霍去病向著寧止房間走去,韓信一把攔住他,問道,“你去找寧止幹嘛?”
“還能幹嘛?聊聊天,問問身體怎樣,然後再傳授他我的兵道。”霍去病說道。
“你要向他傳授你的用兵之道?”韓信皺起了眉頭。
“當然了,當初幫許唸的時候還是你說的好吧?他幫許念找弟弟,我們向他傳授三天的用兵之道。你忘記了?”霍去病說道。
“這事我記得,我提議的我怎麼會忘?”韓信嘆了口氣,說道,“只是今天房間寧止說的,你難道不覺得,寧止他的殺性有些太大了?”
“並不。”霍去病搖了搖頭,說道,“韓信,你其實什麼都挺好的,無論能力還是做人方面,但前世仍舊輸的一敗塗地你知道為什麼嗎?”
韓信皺著眉看著霍去病,不太自信的說道,“權謀?”
“孺子可教。”霍去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