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以後,寧止皺眉想了一會。隨即忍不住為想出這棋局規則的人感到敬佩。
小小的棋局,幾乎涵蓋了兩個王朝的爭霸,重複了兩個王朝之間從無到有的對壘過程。將其中很多東西,濃縮到了小小的一盤棋局上。
寧止的興趣上來了,衝老人說道,“請前輩賜教!”
棋局開始,一如寧止想的那樣,規則玩法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在規則玩法之內怎麼玩。
老人下的完全不像是棋局,反倒像是藉著棋局來表現兵道。
每一個棋子就是老人手裡計程車卒,每一處圍剿就是一場戰爭。而對方,幾乎稱得上是用兵入神。
每一個棋子都被他最大效用的發揮出來,每一場戰場他都打的遊刃有餘。
第一局,第二局,寧止還能解釋說自己並不熟悉遊戲規則,再往後還那樣推脫,那就是寧止承認自己不行了。
每一局棋局寧止都全力用自己的兵道實力跟老人對壘,只是輸的實在是太慘,每次只是勉強還手,每次都被殺的丟盔卸甲。
整個棋盤望過去,大片地方淪陷變成白色。
這不是在棋盤上的輸贏,這是兵道上的輸贏。
雖然這並不代表老人帶兵就一定比寧止厲害,打仗和下棋畢竟是兩碼事。但絕對代表寧止在兵道上,完全輸給眼前的老人。
但是寧止並不沮喪,輸了很正常,寧止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兵道有多厲害。而且老人本就被寧止猜測是兵道大佬。
所以寧止非但不沮喪,反而瘋狂的吸取著營養。老人的用兵方式彷彿給寧止撬開了一扇門,門內是另一種完全陌生的兵道體系。
寧止吸收的如痴如醉。
渾然沒有意識到兩位老人臉上越來越明顯的驚訝。
齜牙咧嘴的老人:這人有點強啊,居然能跟你下這久。而且從一開始毫無招架之力,到現在還能咬你兩口了。
一直微笑的老人:這人天賦很強,如果多加培養,可能不會遜色於你我。而且,他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天色漸漸黃昏,寧止下棋下的滿頭大汗,每一步棋他都要花費大量的腦力去思考。老人卻是雲淡風輕,每一步棋似乎完全不用思考,信手拈來。
“差不多就結束了吧,小兄弟覺得呢?”一直笑著的老人說道。
“前輩棋藝了得,我想多請教一二。”寧止眼睛發亮的說道,這短短的一下午,寧止在兵道上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一直坐在一旁的老人拍了拍兩人,然後指了指不遠處。
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帶著一群明顯是下人的僕從,正圍著一位女子。此時已經引起了許多人圍觀,然而年輕公子完全不介意影響,當眾攔著女子調戲。
寧止先天境界的聽力可以清楚的聽到周圍人的談論和那年輕人調戲的話語。
“這,這終究還是撞上了。這許姑娘常年躲在家裡,鮮少出門,就是怕碰上王公子這樣的豪強,結果還是給碰上了。”
“要說著許姑娘也真是可憐,一直待在楓城就是為了等她那位失蹤的弟弟,結果今天又湊巧碰上王世任這麼個混蛋。”
“屁!楓城好歹也有這麼大,許姑娘又經常躲在家,十多天也鮮少出門一次,哪裡會這麼巧的就被撞上?還那麼湊巧的碰上這王世仁還帶著一群走狗堵路?”
“就是這許姑娘那一位從小到大的朋友出賣的!”
些許時間,寧止就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一位女子因為長的好看,擔心被這裡的豪強看上。但是為了等待失蹤的弟弟歸來,女子只能住在楓城。同時減少出門的次數,避免碰上豪強。
只是卻被從小的朋友出賣。
當然,這只是路人的說法,是真是假不知道,那位朋友是男是女不知道。是為了權勢還是為了錢財亦或是被迫也不知道。
寧止只能知道,這位許姑娘是個苦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