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寧止一頭霧水的被少女許姑娘拉著跑,一路跑到了一座小屋,似乎是少女的家。
少女走進去,然後走出來時,手上已經有捧著一大筆錢。
許多細碎的銀兩,約八九十兩的樣子,這幾乎是一個小家庭所有的積蓄了。少女許姑娘捧著錢走到寧止面前。
少女臉上帶著哀求說道,“這是我所有的錢了,都給你,請你幫幫我,幫我找找我弟弟。只有找到了我弟弟,我才能離開楓城,求你了。”
看著少女哀求的神色,寧止忍不住心中一軟,但仍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根據那些路人的描述,這位許姑娘的弟弟已經失蹤近兩年了,兩年前失蹤的人現在寧止應該怎麼找?又該花多少時間去找?
兩年?還是四年?
這種事情沒有意義。
但是少女死死的哀求著寧止,“求求你,求求你,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知道我弟弟他沒有死,請你相信我,我知道的。我知道這會讓你很為難,但是隻要三天,只要你幫我找三天就行了。三天就行啊。”
少女眼淚流了出來,雙膝一彎就要跪下去。
兩年,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等候讓她越發絕望,可是姐弟之間的感應讓她知道她弟弟沒有死。沒有道理可言,就是知道弟弟沒有死。
可以沒有死不代表沒有就是好好活著,長久的等待讓她越發對於等到弟弟歸來越發感到絕望。
今天碰到王世仁,雖然被救,可是代表楓城已經不能待了。她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不至於死也要待在楓城。可是就這麼放棄嗎?
寧止連忙扶住即將跪下去的少女,看著少女淚眼婆娑,寧止有些說不出話。
少女的眼中滿是絕望,那滿是絕望中僅有一絲代表希望的光亮。她此刻的拜託與其說是委託,不如說是在絕望之前最後一搏。
寧止抿了抿嘴,正要說什麼。身後突然傳出聲音,“我們答應了。”
寧止一回頭,是剛剛的那兩個老人。
一個臉上持續著那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個滿臉正氣凜然。兩人老人走過來,瞄了一眼少女手上的錢,對寧止來說不算多,但對兩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
“這活我們接了。”
說著,臉上帶著笑的那位老人就要伸手去拿錢。
然而少女卻捧著錢往後一退,警惕的看著兩人。
她急切需要握住僅剩的希望,但她不是傻子。她相信寧止,拜託寧止,是因為寧止救了她的命,但這兩個老人她又不認識。
這錢給出去不是白送嗎?
兩個老人一時有些尷尬,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結果碰到這樣的事。
“相信我我們,我跟他是一夥的。”一直保持的笑容有點保持不下去了,老人指著寧止無奈的說道。
身旁另一位老人點點頭,表示是這樣。
少女看向寧止,然而寧止卻有些遲疑。
從先前下棋的風格來說,這位一直笑著的老人應該不是什麼卑鄙之徒,畢竟一個人的性格會在很多潛移默化的行為中體現。
但是細說起來,寧止跟兩位老人也就是下棋的交情,這讓寧止實在是不敢替他們擔保,況且老人之前還對他說謊,這又讓寧止如何坦誠的相信他呢?
寧止的遲疑落在少女許姑娘和兩位老人眼裡無疑是種否認。
這讓兩位老人憤恨不已,剛下棋的時候還前輩晚輩喊的親熱,這下完以後就不認人啦?
但兩位老人也有些無奈,因為寧止並沒有做錯。剛認識而已,就下了一下午的棋,憑什麼就讓寧止對他坦誠無比的相信呢?
“我們確實是真心想幫你的。”一直笑著的老人笑不出來了,無奈嘆了口氣,不說話了,反到是一直話少,喜歡齜牙咧嘴的老人無奈的說道。
這種好心被懷疑的感受讓人很不舒服。
“這樣吧,”一直笑著的老人說道,他看向寧止,“你之前不是想再跟我下棋,請求指教嗎?你幫這個小姑娘找三天弟弟,我教你三天你想學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