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下面暗格裡有。”初九的話傳了進來。
小維第一次覺得初九多話，透過車廂簾子嗔怪的看著初九的背景。隨著小維的眼光，銀瞳亦看向初九的背影，覺得有初九在，莫名心安。
“這針有助你安神，你先睡一會吧。”銀瞳消毒完畢，一針下去，話還沒說完，小維已然睡著。
“那次以後，你過得好嗎?”銀瞳看著小維，幽幽的開口，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
銀瞳專注的看著小維，然後沿著手腕再下一針。
久到銀瞳以為初九沒有聽到的時候，初九的聲音隨風飄了進來，一樣幽幽而不真實。
“我很好。。。你呢?”
“我很好，我一直在百草堂，等著你，你。。。為何這麼久才來。”
車廂內再次安靜，只餘下小維因疲憊而稍微比平時大些的呼吸聲。
“你好，那就好，林神醫。”一句林神醫，初九提醒著自己與她的身份有別。
“你，不喜歡我?”銀瞳的問得直接，問出了天朝女子所不敢問的問題。
“不是?你是神醫，我手上殺人無數，我們。。。不配，我。。。配不起你。”
初九坐在車頭，看著自己執鞭的手，終究說了實話，一個自己聽著痛心的大實話，初九剛毅的臉色崩裂著，表情痛苦。
“我沒問你配不配，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銀瞳為人簡單，從來不會把問題複雜化。
初九不再回答，也不敢回答。
“你。。。不喜歡我?”銀瞳收針的手緩慢而僵硬。
“我沒有不喜歡你。。。”初九硬生生收回接下來的話，“你一夜沒睡，抓緊休息吧。”
初九把馬車駕得快而平穩，一路不再說話。
銀瞳也不再追問，知道他並非不喜歡心中早就已經竊喜不已。銀瞳不奢求，或者更應該說，她太簡單了，人生簡單快樂。她從未想過喜歡就要在一起的問題，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她，那就足夠了。若硬要說銀瞳的奢求，不過是希望多瞧瞧初九幾眼，就這樣而已。
銀瞳也已疲憊不堪，隨著馬車規則的輪子轉動和馬兒嘶叫聲，漸漸進入休眠。
初九聽著兩人平穩的呼吸，嘴角微微揚起，放緩馬車速度，只願銀瞳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