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清則轉身關切的看著香雪梅,確定她安然無事後才明顯的鬆了口氣,轉身去看小晏。
石川雖圍著穆清,但卻打量著他身後的香雪梅,耐人尋味又謎之微笑的故意問,“香姑娘,你沒事吧!哦!你肯定沒事,有爺護著你周全呢?”
香雪梅卻撥開他,目光同穆清一樣,關切的找尋著小晏。
而小晏呢?見全部人都圍著穆清,關注於他有沒有事,自己就孤寂的站在前頭,撅著嘴委屈的叫道:“喂!你們個個都好沒良心,分個人看看我,關心⼀下我,行不,我才是最有可能受傷的那個吧!”
他如此一嚷嚷,穆清和香雪梅自然知他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石川卻頭也不回的道:“你肯定沒事,那幾支箭𨦫,還傷不到你。”
而此時,懷玦也才定下神來,又神速衝向榻前,看著榻上之人,激動道:“哥,總算是找到您了,您還好吧?”說話間將被褥拉起,遮擋住他坦露的上身。
屋內眾人才將眼光齊刷刷的看向躺著之人。
然而,秦懷玉只是拼命的眨巴著眼睛,神情激動,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而且,身體似乎也不能動彈。
懷玦焦慮的搖晃著他,“哥,您說話啊!您到底怎麼了?”
“先別動秦大哥,讓我看看。”香雪梅上前阻止了懷玦的不停搖晃,找到秦懷玉的手腕,伸出二指輕搭於脈上,凝神把起脈來。
石川詫異的看著她,心內獨白:這香姑娘還會把脈,且身邊常有高高手相護,她到底是何來歷?等得空……
身旁的小晏觀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打的鬼主意,悄悄在他耳邊道:“別多事,懂不!”
石川當然懂,看王爺的反應,還不懂就真傻了,所以默默回看了小晏一眼,眼裡飄著四個字:你才多事。
稍傾,香雪梅把完脈後,抬頭對懷玦道:“放心,他這是被人下了藥,只是暫時不能動,其他倒無大礙。”
躺著的秦懷玉卻眼珠直轉,張著嘴“啊,啊”聲,似是在向香雪梅示意,自己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秦大哥別急!”後者安慰著他,然後轉身對石川道:“我們要先送他去就醫。”
“這個自然,你們先去,我們留下來處理後事。”後者趕緊點頭,滿口應允。
穆清看了一眼佑北,溫言道:“你同他們一起,將人儘快送到醫館去。”
於是,懷玦背起大哥,佑北緊隨其後,香雪梅掃了小晏一眼,小晏趕緊往後縮,“剛只是說笑的,我可沒受傷,用不著去醫館。”
香雪梅沒說話,臉上卻泛起“那還差不多”的欣慰模樣,加快幾步,去追懷玦去了。
看著三人走遠,餘下幾人才轉過頭來,重新審視起屋內來。
佑東又點燃了幾支明燭,照得屋內亮亮堂堂的。
只見眼前錦帳紅紗,梨花木妝臺,胭脂香粉,鮮衣羅裙,分分明明就是一個女子的香豔閨房。
失蹤多日的秦懷玉,沒有被關在暗室,密室,卻睡在這樣的一間花紅柳綠,脂香裙粉的女兒閨房裡,當真出乎意外。
不過,想到在九龍山頂看到的一切,似乎秦懷玉被關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也完全合乎那餘秋空的怪癖。
眼下,秦懷玉找到了,可林子舒還下落不明,且餘秋空還逍遙法外,眾人可一點都不敢放鬆,馬上又在屋裡屋外搜查起來。
但是,屋裡再也沒有別的可疑之處。
想來,餘秋空只是怕有人發現秦懷玉,所以只是在牆上和睡榻前佈置了機關,倘若有人來,就必將之至於死地,好歹毒。
難怪,才這麼大方又變態的將秦懷玉放在此處。
因為,就算有人來,也不會活著出去的。
眾人又院裡院外,附近五里都查詢了一番,皆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這不,好一通收尋後,卯時也至,天漸微微亮起,仍是一無所獲。
穆清抬手阻止了眾人,對佑東道:“你去找里長,查這個叫娟孃的人的來歷,我們先去看秦懷玉去”
“爺,還是叫人盯著這裡吧,萬一餘秋空他再回來呢?”石川詢問著穆清。
“按道理,他昨晚被人跟蹤至此,已心生警惕,是不會再回來了。不過,萬一呢?還是派多幾個人在附近守著吧。”看著疲憊的穆清,小晏替他回答道。
等佑東佑南領命去後,穆清抬起疲憊的眼眸望向小晏,“走,去同安堂。”
後者挑了挑眉,黑眸瞟向石川,腹語:“你看吧!人家多厲害,不問都知道香姑娘是將人帶去了同安堂呢!看來,王爺在她身上,定是用了不少心意和心思的。”
後者回了前者一個耐人尋味的欣慰表情,手握成酒杯狀,置於唇邊,同樣腹語:“苦日子算是熬到頭了,王爺他有了心儀之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兒!那我們就再也不用整日對著他那愁腸百結的小模樣了!該暢飲三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