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那不叫張狂,叫個性飛揚。
等石川想明白了後,嚷嚷著,“好傢伙,好大的派場,怪不得敢調戲我們家爺呢?”
“哈哈哈哈哈,石兄那石兄,你放肆了,你們家爺是被人調戲的人嗎?”小晏又被石川逗笑了。
“錯了,錯了,我這張笨嘴,是讚譽,是對爺的讚譽之詞。”石川看了一眼冷漠臉的穆清,趕緊改口,又問道:“話說,城中是要舉行什麼盛事嗎?最近總看到達官顯貴,富豪鄉紳們往城裡趕。”
“這得要問你家爺,他可不單單只是為了陪你查案才來錦官城的哦?”小晏好整以暇的將石川的問題扔給了穆清。
“梨園春祭。”穆清簡短的說了四個字,但在石川聽來,等於沒有說。
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
“梨園春祭盛典。”小晏又加了兩個字,可是石川還是不明白。
“就是驚蟄一過,馬上就要破土開始春種了,此時,各縣各村林立的廟堂之處,都會搭上戲臺,唱上幾齣大戲以示慶賀,也有祈禱風調雨順之意。”
聽了小晏的講解,石川終於明白了,可還是不解的問:“可是這鄉村廟堂要唱大戲,他們往城裡趕幹嘛呢?”
一拍腦袋,小晏搖頭道:“怪我,沒解釋清楚。這以前都是在廟堂唱戲慶賀,到現在,春祭變成了城中各大戲班鬥戲的大盛事,你們家爺,就為此而來。”
說到爺為看戲而來,石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穆清王爺好戲,這是人盡皆知的!
他不愛說話,更不喜交際,唯一的愛好,便是聽戲。
而且,只聽京中三慶班的戲。
而且,別的達官顯貴在聽完戲後,就瘋狂的往戲臺子上扔打賞之物,偏偏穆王爺從來不打賞,只一心一意的聽戲。
如此好幾年下來,就和戲班名伶貝小晏成了摯友。
並且,這次還請小晏隨行,一起來了錦官城。
一直以為,爺是為了與自己查那件匪夷所思的疑案,才來錦官城的,原來還是為了這一年一度的梨園春祭來的,石川倒是第一次聽說。
算了,不想了,爺做事,自有他的章法,咱就好好配合他就好。
此時,穆清卻望著那少女打馬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面色一下子變得落漠起來,淡淡的道:“回吧!”說完就調轉馬頭,向城中疾馳而去。
石川委屈的望著小晏,“我沒說錯話吧?爺又心情不好了。”
“你沒有說錯,只怕是你家王爺又想起他那未過門的媳婦來了。”撇著嘴的小晏,看來同穆清是十分之熟稔,才敢如此調侃他。
“唉,但願那溫小姐的病早些好起來,好快快嫁給我家王爺,那我家王爺的心情才會好起來,要不然,他一直這樣,心事重重,本來就不笑的,這下就更嚴重了,真怕他會悶出病來。”石川喃喃自語道。
“而且,你說這溫小姐得的是什麼病呢?這都好幾年了,還能好起來不?”因為太過關心王爺,石川不停的同小晏嘮叨著。
“唉,傻小子,你真以為他是為著查案和梨園春祭才來錦官城的嗎?”小晏一邊走,一邊拍了拍石川的胳膊。
“難道不是嗎?石川本來已經想清楚了,被小晏這一問,就又糊塗了。
“唉,怎麼給你說好呢?還真是塊石頭。”小晏笑著打趣石川,“王爺這是暗地裡來看他未過門的媳婦來了,明面上不好意思說,竟給自己找了兩個好理由呢?”
“哪兩個?”石川瞪大了眼。
“第一個,堂而皇之的為著查案而來;第二個,假公濟私,大家都知道他好戲,這不,隨便來看梨園春祭來了。有了這一明一暗的兩個理由的掩護,才能讓人想不到,也想不起來,那溫小姐,她的外祖父府上也是在這錦官城裡吧!”
“呀,我也才想起來,溫小姐自病後,就一直在她外祖父家靜養呢?”石川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家王爺啊,想做一件事情,都得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佩服啊!”小晏嘆息著豎起了大拇指。
“你也不差,能將我們家王爺的心思猜得透透的,佩服!”石川也豎起了大拇指。
“唉,我哪裡猜得到,是你家王爺告訴我的。”
“真的,王爺連這個也告訴你嗎?”石川將信將疑。
“不用告訴,你仔細看他,每天都寫在臉上呢!”說完,揮了一鞭,“駕”的一聲,追王爺去了。
“唉,你哪裡看出來的嘛,王爺可天天都是這個表情哦,而且永遠是面無表情的,怎麼看嘛?”石川衝著小晏的背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