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福福是我義弟的義姐,這般也算是我的義妹了。”
許昭楠邊說,邊衝著福福招手。
薛五則是被她這義來義去的搞得有點兒懵,腦子裡過了幾遍才明白過來,眼神同樣看向了福福。
她同樣向著福福招手,“你過來。”
福福立刻上前,對著薛五屈膝行禮。
因著她這般“懂事”,薛五心情不錯。
許昭楠在旁搭腔,不太滿意似的,“你們府裡頭規矩可是大,我這當姐姐的都不如你這當主子的……”
薛五心裡得意,嘴上也忍不住,“許姑娘莫怪,我薛家先輩曾任禮部尚書,對於禮儀規範是有些講究的。”
許昭楠撇撇嘴,似乎是有些憋屈的不說話了。
薛五瞧見,心裡更高興了,對著福福也越發的和顏悅色。
“你叫什麼,是哪個院的?怎麼平日沒瞧見過?”
“回五姑娘,奴婢日常在七公子處服侍。因著七公子慣用的花籤紙不夠用了,這才去取,正巧碰上了其他幾位姐姐,便喚了奴婢一同拿了東西過來。”
福福手裡捧著個托盤,那盤裡放著一方硯臺。
薛五點點頭,叫她將東西放了,然後才好像想起來般笑道:
“瞧我,光顧著問話了。你既與許姑娘有……親戚關係?”她咬了咬這四個字,抬眼看許昭楠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才又接著說,“既是有親戚關係,便過去說說話吧。”
福福再次行禮,之後才轉身向著許昭楠走去。
待她一走近,許昭楠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你這丫頭可是不省心的很,小景那般惦記著你,想叫你多陪陪他,你怎就不能答應了?”
福福不敢多說話,只順著她的言語表現出一些愧疚為難的情緒來。
許昭楠又嘮叨了幾句,見她還是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笑臉便漸漸沒了,“怎麼著,看來你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裡。”
她撂下了這話,乾脆就站起身來,那樣子竟是想走。
薛五本是看戲看得樂呵,見她要走才著急的喚道:
“許姑娘,這是怎的了?”
“怎的了?薛五姑娘不是都看明白了嗎?”
許昭楠冷哼一聲,“薛府可真是出人才,一個小小奴婢都敢給客人臉色看,待不起您這寶地,我還是回李府去吧。”
“這說的哪裡話?”
薛五趕緊使眼色叫丫頭們去攔住許昭楠。
“許姑娘何必跟個下人置氣,我讓她給您賠不是行不行?”
許昭楠挑高了眉,嗤笑了一聲,“不行。五姑娘可能不瞭解我,我這人脾氣不大好,誰叫我不順心了,我便要叫那人不舒坦。賠不是要是有用,還要拳頭做什麼?”
薛五臉皮一緊,心下也惱了起來,只覺這許昭楠胡攪蠻纏、粗俗不堪。可她不能發作,畢竟那玉佩與繩結的圖樣還等著這人畫出來呢。
今天要是放她走了,她真就找人把東西做出來,再叫秦秉瞧見了,那……
想到此處,薛五又把氣給忍住了,“那許姑娘想要怎樣?把這奴婢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