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是不禁叨咕……
許昭楠忍不住感慨,她還想著怎麼再見見福福呢,薛家就主動遞上了梯子。
週三舅聽她說過薛家事,這會兒便有些不放心。
“還要去呢?那薛家不安好心,要不三舅陪著你?”
“不用。”許昭楠笑著搖頭,“您若是有時間,還是繼續幫我尋東西就行。”
帶著三舅出門,名義上是讓他保護自己,但目的還是叫三舅躲開禍事。為了怕他起疑想要歸家,許昭楠便乾脆麻煩他幫忙找些藥香術所用的材料。
這些材料全都是些常見的東西,並不會引人懷疑,只是品類繁多,頗為耗費時間。
週三舅有些不放心,瞧許昭楠信心滿滿的模樣,卻也沒再說什麼,飯食吃完一抹嘴,就真的出門去尋東西了。
剛使人回帖子給薛家,竇逸景從外匆匆跑了進來。
“這麼早,你是去哪兒了?”
許昭楠看孩子頭髮衣裳都是溼的,顯然在外頭待了挺長時間。
小景接過巾子囫圇擦了擦,一邊擦著一邊著急的去拉許昭楠,“楠姐,我有事兒同你說。”
許昭楠按住他,抬眼示意丫頭們都出去,蘭雀走在最後,把房門給關了,自己在門口守著。
“好了,你說吧,有什麼重要事兒?”
“是福福姐!”小景滿臉焦急,“我不放心,一大早便出去打聽了,福福姐要被逼著給她主子做通房。”
“你這話是從哪裡打聽出來的?”
“木頭哥說的,他跟薛府看門的小廝關係好,以往也都是這個小廝幫忙傳些話出來。”
小景急的跺腳,“我也不曉得什麼是通房,可木頭哥說,若是福福姐做了這通房,怕是要沒命了。”
許昭楠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木頭哥是你那些夥伴裡的?”
見小景點頭,她又接著問,“那木頭哥說沒說,福福的主子是誰?”
竇逸景記得很熟,立刻便說道:“是薛府的七公子。”
這薛家可真是家大業大,兒女也真是不少。
許昭楠對薛府的瞭解不夠多,於是揚聲喊了蘭雀進來。
蘭雀一聽她問,鼻子便忍不住皺了皺,露出個厭惡的神情來,“這位的名聲可壞的很。他是薛家最小的男丁,今年剛過了十五,可據說這位早早就……”
因著竇逸景在,蘭雀沒明說,只是把兩手的食指對了對,又看著許昭楠做出了“女色”的口型來。
許昭楠立時便明白了。
想到薛家的請帖,許昭楠看向竇逸景,“薛家五姑娘邀我明天過去做客,你看能不能帶口信兒給福福,叫她想辦法跟我遇見,此事要儘量做的隱秘些。”
只要能見面,許昭楠就有可能把人帶出來,若是見不著……
她得再仔細想想。
竇逸景得了這話,連忙點頭,只道他們之間傳話從來都是用暗號的,不怕叫外人聽了去,接著就半點不敢耽誤的又往外跑去。
有李府做靠山,從薛府帶走個奴婢應該不難。從上回薛大公子的表現來看,薛家很可能會賣李府這個面子。
但怎麼要這個人是其中關鍵,若是過於急切怕是反要被薛家當把柄抓住……
到了下晌,關縉也回了府。
這還是到昌州這段時間,他回來最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