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姥爺一把就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雙手,神情間是顯著的高興。
許昭楠卻是不敢大意,仍然緊繃著身體,暗自防備著那人。
“此處不方便說話,師兄可願跟我走?”
“這位前輩,我家離此不遠,不如去我家喝杯熱茶?”
許昭楠怕她姥爺腦袋一熱就答應,顧不得禮節,直接插嘴道。
“此話不錯,師弟,這是我外孫女。咱們久未曾見,我瞧你怕只是路過這鎮子,還是到我那兒方便點兒。”
中年男子倒不介意,笑著應了。
於是許昭楠還沒把這酒樓的板凳坐熱,便又跟著姥爺與他師弟往家返了。
等回了家中,許昭楠自是沒了那般緊張,留了那兩人談話,她給端上了些茶水吃食便到了表姐屋裡。
西廂本就有留客的房間,周寶椿要常住,周氏便乾脆收拾了一間出來,因著缺了些物件,便同周家大舅、大舅母一同出去買了。
是以,屋裡就剩下了周寶椿與棉棉。
棉棉年紀小,知道表姐來自家只知道瞎樂呵,小嘴叭叭的圍著周寶椿轉,叫有些陰鬱的周寶椿都見了笑臉。
“表姐,棉棉有沒有吵到你?”
“棉棉沒有吵表姐!”胖娃先跺了跺腳。
許昭楠好笑的抱起她,“這問題得要表姐回答,你說了不算。”
“沒有沒有,棉棉說的對,她沒吵到我。”
周寶椿擺了擺手,推推凳子,叫許昭楠也坐。
“表姐,你過來毛鎮有什麼打算?”許昭楠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道。
周寶椿神情一怔,“表妹的意思是?”
“表姐是打算在這邊待上一段時間吧,若每天就在這院子裡同棉棉玩耍未免無聊了些。”
許昭楠安撫的笑了笑,“表姐應是曉得的,我在鎮上有些門路,表姐要是想做些什麼,不妨告訴我,我來想想辦法。”
聽她這般說,周寶椿略略鬆了口氣,可腦中卻沒有想法,思索了會兒還是搖頭道:
“不瞞表妹,早年我做姑娘那會兒,旁的女兒家能做的我都做得,她們做不得的我也是不會的。等進了趙家……”
她苦笑著嘆口氣,“能撿條命回來也是託了你的福,本事那是半點兒都沒學著。”
“我記得表姐你的繡活兒不錯,要不然跟我娘——對了,我們村有個叫李小柳的你還記得嗎,這姑娘跟她孃的繡活兒更好。”
許昭楠之前便有了些成算,這會兒就跟周寶椿聊了起來。
小柳還在跟著關家的繡娘學習,她本身就有天賦,自己又肯努力,因著她的關係,許昭楠如今已經計劃著將好物堂的成衣買賣給長久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