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不斜視,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林沐蕎有些著急:“這到底是哪兒?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其中一個面色稍微溫和的男人看了看她:“這裡是表家,我們只是按吩咐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林沐蕎一愣,裴家?顧家的死對頭裴家?他們為什麼要抓自己?
她想再問一問,但看這兩人似乎也毫不知情,只得作罷。
她關上門,有些無力地坐在床邊,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顧家已經亂作一團,顧斯程從接到管家的電話開始,臉色便一直陰沉,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怒火和擔憂。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沐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顧家動手,他有些自責,是他的疏忽,才讓沐蕎身陷險境。
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那些試圖綁架林唯和顧裡的人,那些抓走林沐蕎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但當務之急,是先查到什麼人抓走了沐蕎:“查的怎麼樣了?”
助理有些猶豫:“顧總,似乎是裴家下的手。”
此刻的祁氏大樓,容貌精緻跌麗的男人也是滿臉怒容:“你說什麼?裝家抓走了林沐蕎助理似是被他的怒火嚇住了:“是的,祁總。”
男人邁著長腿出了門:“聯絡程樾,讓他馬上過來。”
助理連連點頭。
林沐蕎是被開門聲驚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他的五官有些陰柔,但並不顯女氣,蒼白的面板有一種病態的美。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但雙眼像是一條毒蛇:“噝噝”地吐著蛇信子,讓人不寒而慄。
他看著有些恐懼的林沐蕎,輕輕關上門,靠在了房內的沙發上:“我是裴洹清。”
林沐蕎下了床,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時摸不清他的意圖:“你為什麼要抓我?”男人卻是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林沐蕎心裡泛起陣陣寒意,她沒有回答。
男人卻是自顧自地接著剛才的話:“七年前,便宜顧斯程那小子了,我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他碰了。”
林沐蕎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你說什麼?什麼下藥?七年前的事情是你乾的?”
窗外一聲雷響,大雨傾盆如注,雨滴打在窗戶上:“滴滴答答”的聲音讓人心煩。
裴洹清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所有的事情抽絲剝繭,一件一件地攤在了她的面前。
原來,顧斯程當年也是被人算計,才會與自己有了那一夜的意外。
原來,是要洹清想要害顧斯程,因為自己和顧斯程提前的準備,才逃過一劫。
原來,林一兩歲時的綁架也是裴洹清所為。
林沐蕎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泰然自若的男子,心底傳來無法忽視的恐懼,眼前的人,就是一個魔鬼,一個瘋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算計,為了打壓顧家,為了除掉顧斯程。
裴洹清自是看到了林沐蕎眼裡的恐懼,他嘴角扯起一抹惡劣的笑:“既然這一切我都告訴你了,那我是不是也該索取一點報酬了?”
林沐蕎看若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慾望:“你想幹什麼?”
裴洹清慢慢走近她,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這個女人,七年前見她的時候他就想得到她,卻陰差陽錯被顧斯程那小子捷足先登。
顧斯程現在對這個女人愛得死去活來,如果他知道自己把他的女人睡了,難道不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嗎?
林沐蕎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看得懂他眼裡的慾望意味著什麼。
但現在的她只能想辦法拖延,她相信顧斯程一定會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