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墨洗
祭拜完宰我銅像之後，此時的宰我堂主已經出來了，這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但是十分的精神，童顏鶴髮。頗有幾分道家的仙風道骨的味道，一身的紫色寬袍，上面是上好的蘇繡萬壽。在他的身後是數十名宰我堂的高層。魂洛不由得有幾分好奇這一位宰我堂主。
“此次是我等多有怠慢，還望魂洛先生見諒。”老者說道，而後行禮，在他身後眾人也是行禮。此時他的牙早已經掉光了，只是剩下光禿禿的牙床。滿臉的溝壑，但是確實是滿面紅光。讓人感覺頗有些不適應。魂洛見禮。
“堂主大人嚴重了，某家只是小輩，機緣之下才成為了這巫族司徒公，但是這一次來乃是依照子扶、子埝、念封三位先生的友人來威海城的，你要是這樣的話，到是讓某家顯得不自在了。”魂洛說道。
“你雖是按照他三人的友人來此威海城，但是您畢竟是巫族的司徒公，地位尊貴，要是不按照禮數，實在是讓我們失禮了，這是一種罪過，也會讓諸子百家笑話我儒家的行為，這是一件大罪過啊，魂洛先生您就不要再做推辭了。我等拜你為上賓也是正常不過。”
“額？這一件事情到是某家考慮不周到了。”魂落說道。“您將我看做是巫族的司徒公，我將您看作是長輩，您看這樣如何呢？相互尊重，也算是依照禮數了，不然真是讓某家不自在了。”魂洛此時與宰我堂堂主並列站著，魂洛雖然年幼，但是身長八尺，與宰我堂主相比，足足高出他半個頭來。宰我堂主更像是一個小老頭。
“額？既然魂洛先生如此堅持，這樣也是極好的。不過今日確實是有事，才沒有親迎，是在下失禮了。”宰我堂主說道。“除去各位長席、首教、禮官、念封之外，其他人退去吧。”
“唯！”眾人還禮，緩緩退下，在偌大的弄堂之中只是剩下了十幾個人。
“魂洛先生畢竟是客，其實今日我們開會只是為了一件事，但是討論了兩個時辰，也沒有談論出一個結果，素問魂洛先生聰慧過人，不知道能否為我們解惑呢？”
“額，諸位皆是前輩，某家末學，恐難登大雅之堂，有辱斯文，讓諸位見笑啊。”這時候眾人已將坐下，魂落以及宰我堂主坐在主座，其他人依次坐下，小童子將茶水備下，念封手持劍，立於宰我堂主身後。
“魂洛先生不要妄自菲薄，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的時候外面的人看的或許更加的清楚，”宰我堂主輕輕一笑，一個小童生將茶水倒好，頓時間整個弄堂之中茶香四溢，讓人如痴如醉。
“不知這是、、、、、、”
“這是碧芽春，乃是取自上好的初春第一片嫩芽，再其張露出一寸之時採摘，在用初冬之第三場的梅花上雪水煮茶，便有如此芳香。這品茶如品人。不知道魂洛先生認為那一位童生墨洗如何？”
“這、、、、、、在下今日只是第一眼見他，不知道他的過往，不敢妄下箴言。這、、、、、、好茶，好茶。”魂洛說道。
“額？魂洛先生，您只是聽過我粗講一番，便有此好評，似乎有些不妥啊，還是要細細的品才是。”宰我堂主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回味。“入口清香，但是帶有苦楚，隨是好茶，但是多有坎坷啊。”
“既然是品茶，那就要細細的品味，不過這人嘛？還是瞭解的多才可以下達箴言。”魂洛說道。“正所謂日久見人心，越是瞭解，越能夠看清一個人。”
“魂洛先生，這一點事情就由我來吧。”這時候一位進士起身行禮說道。“您說的不錯，茶是好茶，人是好人，但是人的出身做喲普不當之處。三十年前距離威海城三百餘里的一個城鎮遭遇百年難遇的旱災，除去旱災之外，禍不單行還有蝗災，真乃是民不聊生。”品茶如品人，魂洛品的是茶。品的也是人，誇得是茶，自然也是人。
“在當時的情況下人們只好外出逃荒，不到一個月便是餓殍遍野，雖然朝廷還有儒家及時出手，但是人口太多將近百萬，而後在半個月之內災難直接危害三城，受災人眾瞬間上漲，我們也是有心而無力。在當時災情距離威海城不過百里，城中之人頓時間人心惶惶。”
“這一場災情一直持續了將近五個月，最終才知曉是妖物作祟，雖然斬殺，但還是將近一年才得以回緩。其實在那些逃難的人之中便有墨洗的母親。墨洗那時候才剛剛出生，他的父親在那一場饑荒之中早早的餓死，墨洗的母親孤身一人帶著墨洗來到了威海城。”
“在那一個時候墨洗的母親舉目無親，又是一位弱女子，為了生計，便在東郊的煙花之地自己搭建了一個窩棚，鋪了一張草蓆，在上面直接開始賣身，兩個銅板一次，這一賣便是半年，每天都要將近三十次，也正因為這樣，墨洗才得以存活。墨洗起先並不叫墨洗，他的原名叫做石頭，後來拜入到書院之中，才為自己更名為墨洗。我曾問他，為何稱之為墨洗，他說以墨翟之，洗盡鉛華。照耀世人。”說著舉人輕輕一笑。有些看不起墨洗的樣子。
“哦？”此時的魂洛也是一驚。
“墨洗孝順母親，雖然如此，但是也改變不了他母親曾今為妓的事實。也誰如此，進入門下將近二十年，一直都只是一個童生，雖然修為飛快，但是三十歲才是成為四星侍者境，還是有些差的。也正是如此，才屢屢受到欺負，現在我們討論的就是要不要勸退這一位學生，”這一位舉人說道。
“這本是家事，但是堂口意見不同，魂洛先生身為外族，不知又是何見解呢？”
“額？”魂洛看向了眾人，也是明白現在宰我堂要是為自己增加一個難度啊，要跟自己辯上一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