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從小就叛逆,雖然近幾年好了很多,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不想做的事,就連他老子都沒辦法。
“喂!”姜天抗議:“你這話就不對了,說得我好像一點都不孝順一樣,我還是很聽話的好不好,別人都叫我乖寶寶!”
許千千懶得理他,既然他不想去應酬,她也樂得清閒。
她也不喜歡這種場合。
因為旁邊的人也安靜了下來,許千千看著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腦子裡終於能想點別的了,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想。
這場宴會是白茉兒的生日晚宴,因為白淵的關係,許多知名人士都出現在了這裡,十分的熱鬧。
白茉兒……
許千千心裡咀嚼著這個名字。
無論是她精神恍惚的那幾個月,還是她患抑鬱症的那幾年,它都一度成為她的噩夢。
而今,五年已經過去了,再次想起這個名字,除了那一瞬間微不可見的疼痛,卻是什麼厭惡憎恨的感覺都沒有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轟動,許千千抬頭看過去,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她頓時愣住。
韓遇?
慌神間,人已經走了進來,眼睛更是直接看向了他們這邊,跟她四目相對。
許千千望著他,準確的說是望著他耳垂上那對翡翠耳釘。
那是她曾經送給他的。
坐看雲捲雲舒,願我們一生不變。
心尖驟然一疼,許千千猛地起身,姜天拉住她的手。
“你怎麼了?”
聲音裡的擔憂十分明顯。
拂開他的手,許千千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
“我去趟洗手間。”
姜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看向一身潔白西裝的韓遇,眉頭頓時皺得死緊。
四周熱鬧非凡,觥籌交錯,人影浮動,可萬千人間,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
然而,他的腳步剛移動,面前就被人攔住。
“遇,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白茉兒一身鵝黃色的低胸禮服,面帶喜色的看著韓遇。
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韓遇看也沒看她一眼,只冷聲道:“讓開!”
白茉兒一愣,隨即咬唇:“我不讓,這五年你一直躲著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韓遇終於看了她一眼,驀地笑了。
“有啊。”
白茉兒眼睛一亮,接著就聽到韓遇幽幽說道:“請你替我向你哥轉達一句話,欠我的,我會紋絲不動的奪回來!”
臉色一白,白茉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韓遇薄唇冷勾,眼裡充滿了戾氣和不屑,腳步移動,從她的身側毫不猶豫的走過。
白茉兒呆在原地沒有動,整個人魂不守舍就像受了什麼打擊。
聞聲而來的白淵站在他面前,四處掃了一遍,沒看到韓遇的身影,他蹙眉道:“韓遇人呢,不是說來了嗎?”
白茉兒看到疼愛自己的哥哥,眼眶驀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