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晉揮了揮手,示意官差退下,他拍了一下驚堂木。
聞聲,大家安靜了下來。
黎墨晉冷聲道:“劉主簿你暫且退到一旁。高縣丞,你與楊靖時有來往,可有什麼要與本官說的嗎?”
高縣丞聞言,努力剋制心中的害怕,道:“下官雖然與他有來往,不過是普通朋友,對他的事情並不知道。”
黎墨晉瞧著還在狡辯的高縣丞,道:“黎一把人帶上來。”
去而復返的黎一帶來一個奴僕裝扮的小廝走了進來,黎墨晉問道:“此人你可認識?”
高縣丞的眼含威脅地看向小廝,然,小廝低著頭沒有看到,直接跪在地上給黎墨晉行禮後一直低著頭沒再說話。
高縣丞想要編故事證明此人不再是他家的奴僕,然,他害怕黎墨晉會像對付他岳父那般對付他,他只能道:“他是我家中的趕馬小廝。”
“他姓甚名誰?”黎墨晉問道。
高縣丞道:“阿全。”
黎墨晉瞧向阿全問道:“阿全你可有什麼要與本官說的嗎?”
阿全想到他哥哥為高縣丞辦事,得銀錢救生病的母親,不曾想到高縣丞如此心狠,會將他的兄長滅口,多虧他的兄長有所防備,不然,他一家子便如同黃管事一家那樣。
“高縣丞吩咐我哥把黃管事一家,被頂替者以及他們的家人全部滅口,昨晚我哥拿著高縣丞交給我的毒藥去給他們下毒,事後放火把他們的家給燒了。
沒想到高縣丞……會把我哥也毒殺了,然,我哥在去毒殺黃管事他們之前,留下一小包毒藥和高縣丞交給我哥的銀錢,說若是他出事,讓我帶著我娘趕緊逃跑。”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小藥包和一荷包。
黎一接過,隨後把兩物件呈遞給了黎墨晉。
黎墨晉看了看這兩物件,示意黎一把這兩物遞給高縣丞看看,問道:
“高縣丞對這兩物可認識?”
瞧著黎一手中的兩物,高縣丞的心中變得更加驚慌,面上拒不承認道:
“下官不認識此物。”
這時,黃夫人開口問道:“大人,能把荷包給罪婦瞧瞧嗎?”
她剛剛只是一晃眼,覺得荷包有些熟悉,並未細看,若真是那賤人的,這事就好玩了。
黎一把荷包拿給黃夫人細瞧,黃夫人看後,回稟道:
“大人,不是高縣丞的妻子所繡,便是她的母親所繡,這繡技是夏蘭她母親特有的手藝。”
一句話引來眾人紛紛猜測。
面對眾人的質疑,高縣丞一點都不驚慌,反倒是有了一個新主意。
“大人,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阿全的哥哥與我家夫人的貼身丫鬟已經許下婚約,我家夫人曾經賞賜了一個荷包給這丫環,丫環把荷包遺落在阿全的兄長手中也沒什麼吧。”
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是嗎?”
黎墨晉等到想要的答案,見高縣丞肯定的點點頭,他吩咐道:
“來人帶高夫人,阿全的兄長和他的未婚妻。”
這時,高縣丞才知道黎墨晉在這裡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