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半死不活地小聲呻吟著，樣子十分狼狽。
縱容被揍的不成樣子。
念元還是很快認出來，他是趙前明。
看到這樣一個景象。
她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拍照。
念元上前一步，擋著裴弈，然後走過去抬手把手機從那人手裡抽走。
拍照的人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些什麼。
她低頭，把裡面拍的照片和打架的影片刪掉，又把手機還給那人。
安保的人已經出動，把躺在地上的趙前明扶起來。
念元讓他們報警。
轉身時，裴弈還在原地。
念元苦惱地嘆了口氣，毫不猶豫走過去，伸出隻手拽住他衣角。
裴弈掀起眼簾。
他看著念元拉著他，牽著他往外走。
周圍也沒有誰敢拍照，看到他們並肩離開，皆是面面相覷。
念元帶著裴弈。
按了電梯，往一樓大廳去。
電梯門和上的瞬間。
她不動聲色鬆開裴弈的腕袖，跟工作人員打電話，跟工作人員道歉抱歉，說她和裴弈不能參加活動。
掛了電話。
裴弈還安靜地站在她身邊，眼睛都沒眨一下。
念元把頭往下一低，湊近裴弈的右手兩秒，“……你的手。”
語氣可惜又惱怒。
裴弈這才想起。
自己的手，受傷了。
“沒事，”他把右手往後移了移，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著，“就擦破了點皮。”
的確傷的不厲害。
但是還在很慢很慢的往下流血，也不能說一點事都沒有。
念元視線從裴弈的手上離開，看著他，“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