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現場眾人和念元以為裴弈終於要結束如此長的感謝名單時。
裴弈環視了眼四周。
念元並不在他身邊，也不在這裡，她離開了這個總決賽。
“最後，”裴弈輕輕頓了頓。
全場都屏住呼吸，安安靜靜地等著，準備聽他接下來的話。
他是春冠總決賽的勝者，值得被如此對待。
秒針滴滴答。
舞臺中央的燈光明亮，眉眼精緻的桀驁少年獨獨沐浴在燈光中，許久抬眸，認真對著鏡頭。
燈管把他冰冷的五官，都像是添了層薄薄的溫柔。
裴弈看著鏡頭的目光過於真誠。
像是可以穿透螢幕，傳遞裡面的情感。
果然不愧是熱忱鮮豔的少年。
就讓念元有種錯覺。
她好像遠遠地隔著螢幕，在與裴弈對視，這讓她招架不住。
念元剛想低頭與他錯開視線，就聽少年說，“最後，感謝榮耀，願你永遠美好純粹。”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那就是——謝謝你，你是我走到現在的勇氣。
少年聲音又沙又啞，低沉舒緩，還有點懶洋洋的低沉散倦。
明明語氣很散漫，落在耳中，卻格外認真。
念元聽到這話。
和現場觀眾一樣，微微怔了一瞬。
現場觀眾驚訝的是——
一般選手贏了比賽，最後的結尾，都是給最重要的人。
可裴弈卻把這個尤為重要的感謝，給了王者榮耀。
念元詫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總覺得裴弈話裡有話意味深長。
“感謝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