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貴妃看了一眼房裡恭敬跪在地上的人,沉聲問:“秦家那邊查的怎麼樣?”
“回娘娘,將軍說這事無須娘娘擔心,娘娘只要坐穩了貴妃之位便可。”
貴妃之位?
如何坐得穩?
就算楚夭容得下後宮的女子,皇上那個態度也無非是將後宮的妃子們打入無形的冷宮中。
就算坐得穩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不想當第二個嵐妃。
嵐妃與其他男人苟合,她似乎也能理解,後宮裡這冰冷而又寂寞的長夜,一日熬得了,一年熬得了,但十三年、一輩子,她們怎麼耗得起。
有時候多希望皇上也像其他男子那般多情花心就好了。
可是皇上偏偏就是為數不多的那個痴情的男人。
錯就錯在痴情的物件不是她們罷了。
梁貴妃眸色暗淡,道了一句:“讓父親不要太過著急了,以免上了別人的當。太后那邊得多加小心。”
跪在地上的人點了點頭,應下。
“娘娘莫要擔心,一切都會朝著娘娘所期盼那樣發展的。”
可是屬下的話並沒有給她任何寬慰。
梁貴妃謀算了許多,可是到最後她才發現,她忽略了皇上和皇后這二人的手段。
……
陸翡忐忑的坐在翡儀宮裡,昨日說是賞月,最後秦太醫被人叫走了,他就派人給了個口信說是轉日過來送藥。
送藥不就等於一起賞月?
陸翡還有些焦心。
從昨晚就開始焦心。
如今換上了漂亮的裙衫,又仔細打扮了一番,坐在院子裡,突然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些匪夷所思。
她……在幹嘛?
見秦段為什麼要梳妝打扮?
陸翡開始質疑自己了。
直到秦段出現在門口,陸翡提著的那顆心好似回到了原位,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可片刻後,又察覺到自己的異常,整個人又開始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