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如一怔，她是好不容易跟香柔居的老闆認識的，若是因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那是得不償失了。
連忙道：“公子勿惱，競拍還是要按照流程的，只是希望……”
秦可如頓了頓，不知道後面的話該不該說，她是賣給了香柔居的老闆拿到了一筆不小的酬金，但是……就怕等會價格抬得過高，超過了她原本的價格。
可是感覺到了香柔居老闆的怒意，她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轉了話鋒：“我會按照流程的來的，公子放心。那剩下的寶物……”
“再說吧。”男人興致欠欠，“你的夥伴都已經死了，事情在皇宮裡鬧得那麼大，你還敢賣？看來秦夫人是真的缺錢了。”
秦夫人臉色一白，國舅府已經沒有多少銀兩了，拍賣鮫人香再花出去一些，若沒有進賬，那麼國舅府虧空的訊息就藏不住了。
緊了緊拳頭，沒有再回應他，便隨意敷衍了兩句，離開了。
秦可如離開以後，楚夭紋絲未動，仍舊躲在隱蔽處，她聽不太真切，不敢太近，但能夠隱約看到房間裡又出來了一個人，是個女人。
透過窗子，看到男人在行禮，姿態謙卑。
隱約聽到了“殿下”一類的稱呼。
楚夭眯了眯眉頭，暗自猜測著。
或許與秦可如碰面的人，又或者是與陸長瑾相約的人一直都是這個男人。
表面上這個男人是香柔居的老闆，但實際上男人的身後還有個身份非同尋常的女子，他尊稱女子為“殿下”。
房間裡傳出來一股異香，是楚夭從來沒有聞到過的。
如此稀罕，聞起來又覺得暢快的香料，一定是產自東虞國的稀有香。
那麼這兩個人是來自東虞國？
東虞國以女子為尊，男子為調香師甚多。
那麼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將她的方子實現的調香師，而這個女子……是東虞國的尊者。
看著窗子上印出來的身段，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可楚夭怎麼細想，她都不覺得自己跟東虞國的人有過任何的接觸，這方子如何到了這女人的手裡？
楚夭眯了眯眉頭，轉身消失在了後室的院落裡。
回到了前殿二樓的包廂裡，蘇止陌見到楚夭一臉凝重的樣子，連忙牽住她的手，問：“怎麼了？”
楚夭晃了晃神。
十三年前，那一年她十二歲，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三年前的事情，這段記憶是她自己的，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何時跟這個殿下有過接觸。
楚夭回神，看向蘇止陌，道：“這個香柔居的老闆確實是東虞國的人。”
楚夭已然確信，不憑其他，單憑那香料，就已經能夠斷定。
“東虞國？”夜笙皺了皺眉頭：“但東虞國的人最近沒有出國門的記錄。”
東虞國實屬閉關鎖國的狀態，外界人不得隨意進入，東虞國的人也不得隨意走出。
安插的人也在東虞國的城門口候著，沒有任何訊息說明東虞國的大門開了。
那是……私自偷偷出來的？
在東虞，那可是砍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