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這哭聲，真是讓人腦瓜仁疼。
刺耳。
但很明顯，跪在地上的這群太醫們，更慌了。
只有秦段太醫淡定的開口：“宮裡可還有剩下的膳食？拿過來查探一二便可知道。”
張太醫低眸想了想，還好落雲升為雲才人之後，便沒有再下毒了。
那也是昨天早晨的膳食，也不可能留著了吧！
卻聽到採畫淡定的回道：“有的，這兩日的早中晚膳都還在。奴婢這就去拿。”
張太醫：！！！
昨日的膳食竟還留著？
心砰砰跳個不停，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沒過多久，採畫便端來了剩飯剩菜，基本上都只是動了小口。
秦段太醫淡定自若的拿出了幾根銀針，在兩天裡的早中晚膳都試驗了下，靜置等待，結果卻發現昨日的早膳的銀針變黑了。而午膳和晚膳的卻沒有變。
“娘娘真是中了毒！”採畫也立刻跪下，仍舊是乖巧的樣子：“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蘇止陌怒氣橫衝的吐出了一個字。
“這兩年來，都是雲才人給寧和宮送膳食，每日不差。直到昨天早晨，落雲封為了才人，午膳和晚膳便換成了其他人。”頓了頓，給眾人思考的時間，採畫才又開口：“況且奴婢聽說，雲才人也病了了，她昨日早晨不是也陪著娘娘和皇上用了膳嗎？”
張太醫和李太醫徹底絕望了，低著頭，從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到如今的心如止水。
此時，就算是太后出面，也保不住他們了。
張太醫也清楚的知道，床上躺著的那個了無生機的皇后……並非是後宮人人所想的那般無知。
一切都是陰謀。
只是……就算是皇后爆出了這些，她也沒有辦法解自己身上的毒了！
毒早已經入髓，無藥可醫！
蘇止陌沉著眸子，“傳朕旨意，雲才人謀害皇后，將她壓入大牢，細細審問。”
一個太醫連忙道：“皇上，萬萬不可！臣等還未檢查雲才人的情況，若是嵐妃娘娘真是肺癆，那嵐棲宮裡的人都有被傳染的可能，還是不宜派人進入嵐棲宮為妙。”
“你們檢查？”蘇止陌冷哼一聲：“一群庸醫，飯桶！朕還沒懲罰你們，你們倒是先開了口！既然怕嵐棲宮的人是傳染病，那朕就派你們一群太醫去嵐棲宮，沒治好嵐妃的病就別出來！”
太醫們嚇得瞪大了眼睛。
他們還沒有診斷，但是張太醫和李太醫是元老了，既然他們懷疑是肺癆，那十有八九就是了。
若是此時他們進去，只是去送死罷了。
“皇上饒……”
“滾！”蘇止陌揮手：“來人，將他們拖出去！”
“是！”
一群侍衛衝了進來，一人拖著一個年邁的太醫，朝著嵐棲宮的方向而去。
嘈雜的房間裡，便只剩下聽琴、採畫，以及秦段了。
蘇止陌看著楚夭，卻對秦段開口：“秦段，治不好皇后，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秦段猶豫了片刻。
娘娘的症狀確實……已經很嚴重了，短時間內完全治癒是不可能的。
至少他現在還做不到。
但還是應下了：“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