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很使勁的搖頭,一邊擦眼淚一邊努力去笑。
然後跟戰魁說了什麼,戰魁點點頭。
黑霧化字。
“夫人說:沒關係,我不害怕,不管我在哪,你都會來救我的,就像童話故事裡的拯救公主與惡龍戰鬥的勇士。”
看到這話,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戰魁顯示完,更加虛弱了,已經無法飛行,蹲坐在一旁,逗著男嬰。
戰魁需要回到指環裡,才能恢復,就像有太陽能板的充電寶,太陽下固然能恢復,但沒有插上電源恢復得快。
我能想到的辦法都用光了,只能期待尹娜的救援,在這之前我得守在這,以防止教會的人又回來。
張琴對我搖了搖已經空了的奶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皺眉。
我當然明白什麼意思,餓了,嬴政的奶粉也喝完了,張琴和鷹眼也沒吃東西,戰魁得不到指環但補充,雖然不至於餓死,但只會越來越虛弱,甚至需要寄生,否則就會消散。
等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該死的教會,抓俘虜怎麼不留吃的?
鷹眼從衣兜掏出一塊巧克力,想了想,微笑著遞給張琴,張琴愣了一下。
這種時候,巧克力這種高熱量的食物對誰來說都是好的,但顯然只有一塊,鷹眼和張琴其實並不熟悉,但鷹眼還將巧克力遞給張琴,這讓張琴心裡一暖,我看在眼裡。
張琴看了看我,又對鷹眼笑了笑,搖搖頭,她倆在說什麼,但張琴始終沒有接過巧克力,最後,巧克力被鷹眼掰成三塊,最大一塊給了男嬰,兩小塊一人一塊,兩個女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我聽不到,只能看到,心裡真不是滋味。
一塊巧克力,我憤怒的捶著透明牆,我想起追求張琴時說過,不會讓她不開心,不會讓她冷到,餓到。
“混蛋,媽蛋,尹武,你就是個廢物,混蛋。”
時間過去好幾個小時,透明牆紋絲不動,看樣子短時間是不會消失的。
我沒辦法了,伸手摸向脖頸的玉佩,砸碎它,紂王助我。
因為手臂的反握,引起肩膀的疼痛,什麼思緒一閃而過。
等等?
我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我推開門,就被箭矢射穿,箭矢是從上方的諸葛神弩射出,可箭矢是怎麼投過透明牆射穿我的呢?
難道?
我似乎抓到關鍵東西了,手舞足蹈,飛快在防爆盾上寫下。
“別擔心,我有辦法了,箭矢,射穿我的箭矢能穿過透明牆。”
看到我的字,鷹眼和張琴相互攙扶激動站起身,鷹眼仔細想了想,似乎可行。
我回到丟棄斷箭矢的地方,找到了箭頭,兩把箭矢,我有兩次機會,再找來布條,使勁將其還原箭頭和箭矢杆連在一起,好在我當時沒有暴力折斷,而是形化成刀片將其整齊切斷的。
試了試重量,還行,本身就很重,當標槍投擲應該沒問題,但頓時一個新的難題出現了。
我不是運動員,也沒有專業練習過投擲,只有兩次機會,射中一顆牙齒,頓時感覺一個巨大的石頭壓在我身上。
我捏著箭矢站在門前,遲遲不敢出手,箭矢並不適合投擲,而且我必須準確無誤。
張琴顯然看出來了我的顧慮,再次對戰魁進行交流,這次兩人說了很多,戰魁一個勁搖頭,始終不肯答應張琴,最後焦急的張琴直接跪下,臉上卻是堅定的表情。
我搞不懂這是為何,戰魁卻呆呆的看著我,又看看張琴,最後似乎嘆息一聲,像是決定了什麼,走到我面前,一牆之隔。
黑霧化字,看得出戰魁接近極限了,這樣的方式,就彷彿在用戰魁的血來寫字一般,黑霧無法再吸收。
“我們相信你。”
五個字,戰魁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它突然對我怒目圓睜,眼神變得迷茫而貪婪。
這個眼神,我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趙雪,當初在地下車庫第一次遇到戰魁的時候,那時候的它就是這樣的眼神,一股不安在我內心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