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點?出來,吧咦咩俗(傣語,罵娘)!”
被發現了,足夠近,車輛是擋不住人的,尤其是三個人。
“嘭。”
操,對方居然直接開槍。
“出來。”
混蛋。
“戰魁,留活口。”
我低聲道。
我幾乎是和戰魁一起動手,從掌心凝聚出一把長刃,揮刀從車後砍向持槍的男人,同時,他卻被夥伴的慘叫側目,這一刀連同手指和手槍都被砍飛,刀面劃過的質感不亞於切割泡麵般容易。
槍響到結束,不足短短几秒,除了抱著手嚎叫的,另一個人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血開始從他胸口流出。
“死了。”
鷹眼從屍體旁站起身,眼神複雜的盯著我,我看不出那是恐懼還是玩味。
死了?我看向戰魁,皺眉,道。
“不是說了留活口嗎?一擊必殺?”
不存在責備,只是奇怪戰魁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去執行。
戰魁歪了歪頭,微微抬起一根爪子指著疼得死去活來的另一個人,沙啞的聲音。
“留一個。”
我愣了一下,不知作何回答,嬴政醒了,被槍聲驚了,也不哭,趴在張琴胸前玩著她脖子上的指環。
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從那天后,他越來越像個普通嬰兒,不再說話,咿咿呀呀,要喝奶粉,我甚至掰著他嘴看了,除了門牙,其他都沒有長出來。
“算了,走吧,直接進去,槍聲應該讓他們警覺了。”
鷹眼修長的腿,緊身皮褲一腳踢暈斷手的男人,琴箱提在手裡,朝前走去。
“保護好張琴和孩子,寸步不離。”
給戰魁下達命令,從嬴政手裡搶過張琴的指環,她並不反對,畢竟璀璨的手鍊從未離開過她,我甚至測試,只要張琴不同意,我都打不穿那層防護。
“女孩紙嘛,帶帶孩子就好了,打打殺殺的,還是我來吧。”
摸摸張琴白皙透嫩的臉頰,我實在不忍心她跟著我,這太危險。
“好啊,那我們就要你保護了。”
張琴笑得很甜,嬴政似乎露出嫌棄的表情,又似乎是錯覺。
就當我豪情壯志的準備去大幹一場,剛轉過身就看到戰魁極速衝向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已經飛出去砸在一輛車上,好在指環附著物是瞬間的。
“臥槽,咳咳,啊。”
對,我被戰魁擊飛了,一個極速肩撞,肺部受擠壓,差點沒岔氣。
車輛報警器響徹,爬起來的我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我飛朝一邊,張琴抱著嬴政蹲在一旁,護盾已經開啟,她低著頭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抬起,手鍊散發著微光,戰魁微微屈膝站在她面前,盯著一個方向。
而鷹眼卻愣在不遠處,更顯眼的是她手裡的琴箱已經碎了,我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但。
“哎呀,被躲開了?”
一個很娘炮的聲音,像極了太監,尋聲看去,一個鋼架上,距離我們大概十米左右,幾個打扮奇異的人,說話的男人臉上掛滿了鐵環,非主流造型的煙燻妝和爆炸頭,大概是男性,脖子有一層厚厚的粉底。其他幾人或蹲或靠,都帶著各式各樣的帽子,冷冷的看著我們。
頓時我明白了,狙擊,戰魁首先感覺到了來自很遠地方的威脅,撞開我後,子彈穿透它,卻巧合的擊中了鷹眼的琴箱,這是伏擊。
“這麼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