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霂也不尷尬,反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想被一槍爆頭?我反正不介意你的腦漿濺到我身上。”無所謂的語氣。
目光卻看向上牆角處一個微不可見地小型攝像頭,希望回休息室的保鏢同志能夠透過監控看到自己。
上一世,這陳應拿著刀連通了好幾個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當時,自己還嘲笑卑賤的女人有個瘋子一般的男友,現在沒想到自己就在瘋子男友的刀下驚魂!
“那這樣。”陳應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把刀暫時收起來,和你一塊去找何允。但是,如果,一旦被我發現你敢動什麼歪心思,我的刀一定會在你說話之前割破你的氣管!”
“好,你放心,我一定配合!”
話說完不久,何霂便感覺脖子上那道冰涼的感覺便消失了,正想大大地鬆口氣,前方便傳來一陣聲響,嚇得陳應又將刀抵在了她的動脈處,且力道比前幾次還要大,幾乎讓她感受到血在狂飆。
“別動。”陳應低吼,用另一隻胳臂將她的最緊緊捂住。
何霂雖然有些慌亂和不敢,但也只能乖乖聽話,忍著脖子上的痛感,順從地不動也不鬧,生怕陳應一個不爽就結果了她。
兩人都靜靜地觀察者前方的動靜,各懷心思。
“秦莫,你幹嘛。啊,你弄疼我了!”帶著掙扎痛呼的聲音,竟然是何允和秦莫!
真是不該來什麼來什麼!
顯然陳應也聽出來了。捂著何霂嘴的手又緊了幾分。
何霂怕激怒他也不敢大幅度掙扎,只能靠著鼻子大口吸氣。
“阿允,剛才那個顧庭嚴為什麼要抱你,還那麼親密!”秦莫的一句話裡似乎蘊著滔天的怒氣。
接著又傳來一陣何允的嬌呼。
聽得何霂臉色一寒,垂在身側的雙拳握緊。
呵,原來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倆就這麼難捨難分了,真是令人意外!
何允出聲安撫道:“秦莫,你別多想,顧先生只是邀我跳一支舞而已,我們倆才第一次見面。”但想起顧庭嚴剛才冷冰冰的態度,不由心裡煩躁,話說的有些敷衍。
“第一次見面就聊得那麼開心,這顧庭嚴魅力不小啊!”
“秦莫,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愛的人是你,其他人只是實現我們倆目標的墊腳石而已。況且,放眼望去,在場的人能有幾個比得上你?”
何允語畢,那一邊便傳來激吻的聲音。
這個聲音無疑是壓垮陳應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力道顯然陡然大了起來,無論是刀或手都讓何霂有些承受不過來。
“別亂動,悄悄移過去,我要讓那對狗男女嚐嚐刀子的滋味。作為何家大小姐,我想,你一定有讓他們亂陣腳的效果吧。”陳應陰陰地笑著,幾度癲狂。
什麼?!
何霂從肉體上的疼痛驚醒過來。
這個男人想要把自己作為人質去威脅何允和秦莫?!
天都知道那兩人巴不得自己被一刀捅死,對外宣稱歹徒心狠手辣,動作迅速,根本來不及反應,將責任推個乾乾淨淨。然後順理成章地登上何家繼承人的寶座,哪還會在意自己的生死!
所以,絕不能讓陳應將自己挾為人質!
但是面對這種非常不利的情況,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打定主意後,何霂裝作窒息般突然身子軟了下來,陳應奇怪,自然力道鬆了幾分,彎腰檢視。
就在那一瞬間,何霂看準時機,將穿著細長高跟鞋的小腳朝陳應的襠部踹去,又狠又準!
剎那間,陳應捂著襠部痛苦蹲下,手中的刀卻在同一時間扎進了何霂的肩部,痛的她一個激顫,卻沒敢耽誤半刻,朝一個樓梯口踉踉蹌蹌地衝了下去。
直到抵達了安全地帶,何霂急速奔跑的腳步才敢慢了下來。
但她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劇烈運動,一陣頭暈目眩,竟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合上眼之前,何霂似乎看到一個男人朝她跑來,視線漸漸模糊。
消毒水的刺鼻味和著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同時衝擊著何霂的嗅覺和聽覺,讓她的腦袋暈乎乎的,喉嚨處驀地泛起一陣噁心,不由地乾咳起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