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你還想拖延時間嗎？”長髮男人冷笑，“你覺得我傻嗎？”
顧盛終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那一次，真的是意外嗎？”
長髮男人雙目血紅，顫抖大喊：“是意外！那裡是一片森林，但不是原始森林！去那裡玩的人多了！只是很不幸，遇到了你們！”
顧盛已經不記得那裡是哪裡了，只是忘不掉他一遍一遍的提起華國寧城這四個字。
聯想他說的好戰友，顧盛又問：“你認出我是誰了，對不對？你猜到我在執行任務了，是不是？”
“是！”長髮男人歇斯底里大喊，“我真特麼後悔沒有指認你！”
顧盛沉默，一句迫不得已根本說不出口。
那時他其實可以冒險替他們說情。
妮娜那麼愛他，會想盡法子幫他。
可他有任務在身，不能露出太多破綻了。
想要融入他們，就必須冷血。
而且，即使救下他們，也不會有自由。
他都不敢想那個小女孩將會面臨怎樣的遭遇。
二選一這個問題上，他想都沒想的選了小女孩，只因她太小了，親眼目睹這一切，心理留下陰影，根本活不好。
可她父親不同，他總要顧及家裡的父母和妻子。
他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你叫什麼名字？”顧盛又問。
男人哈哈大笑，滿是諷刺。
長髮男人吼道：“不用問！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你一直都是頂尖的好苗子，而我默默無聞，早就退伍了。要不是為了報仇，我根本不會苟活到現在。”
“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女兒嗎？”顧盛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只為拖延時間，“那是一場意外，我們都知道。可那些人不是講理的，我當時也自顧不暇，說出留一個都已經是頭上懸著一把刀了。你要報仇，不該找殺了你女兒的人報仇嗎？”
“哈哈哈，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他身邊保鏢那麼多，我殺不了啊！我殺不了他啊！”長髮男人絕望的哭喊，“他死的太早了，而你居然娶了他的女兒！”
聽到這些，半昏迷的妮娜渾身發冷。
兇手知道她是誰。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他是不是瘋了，才會抓著凱諾不放，非要凱諾殺了自己的兒子？
一定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他受了刺激，思路已經偏離正常人。
否則，他不必費這些時間，直接殺了他們三個就行了。
萬幸他不正常，他們才有求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