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偷偷打量著許鐸,一點也沒覺得他的體格算是瘦。
很標準的身材,感覺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的那種。
男助理又點了幾個菜,等菜上齊後,季含的笑容僵在臉上,整張臉都燙的不行。
點的什麼菜啊都,全是滋陰補陽類的。
他家許總需要這麼大補嗎?
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沒談過戀愛,這樣補下去,不怕晚上流鼻血嗎?
許鐸並沒看出這些門道來,他吃飯不挑食,出來基本都是助理點菜,很少一個人吃飯。
拿起公筷,許鐸給季含夾菜,讓她多吃點。
季含向來很控制自己的飲食,不想太瘦了不健康,也不想胖了不好看,被許鐸的熱情招待弄的騎虎難下。
季含在心裡默默嘆息,一邊吃一邊算著這兩天要跑多少步才能維持住她驕傲的身材。
她可以無所謂穿什麼,也可以素面朝天,但身材是她非常看重的。
她熱愛醫學,可以廢寢忘食,但做不到放棄自己很美麗的一面。
尤其是又遇到許鐸,她不但想去把頭髮修剪一下,還想回家把媽媽生前為她買的衣服給帶走幾套。
媽媽是個優雅知性的女人,一輩子都活的很精緻。
爸爸不勝其擾,總覺得那樣活的太累,浪費時間,兩人總是為此爭個不休,誰也不肯退讓。
媽媽離開後,爸爸越來越邋遢,但他記住了媽媽的話,但凡出席正式場合,肯定衣冠整齊,一絲不苟。
可是,媽媽再也看不到了。
吃過午飯,許鐸要和季含一起回寧城,季含問道:“不耽誤你工作嗎?”
許鐸掃眼看了一眼他的兩個助理:“他們又不是吃白飯的。”
季含微微一笑,不再推辭。
許鐸說的沒錯,若是離了他工地上沒法正常運轉,那就是他這個領導人的失敗。
被助理送到高鐵站,季含想起自己的髒衣服還在酒店,尷尬的說不出口。
丟人啊!她居然變成這樣馬虎的女生。
活了二十多年,這種情況太罕見,卻在24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屢次犯這種低階錯誤。
“有事嗎?”許鐸看季含欲言又止,疑惑的問。
季含深吸一口氣,抬頭,微笑,再搖頭:“沒事,感覺有點不真切。”
許鐸臉紅了,不自在的摸了摸頭髮,“我也是,感覺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