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蘇慕許的暗戀者,顧謹遇是特意接近她的哥哥們,當然許鐸也不例外。
許鐸是個建築迷,就熱愛蓋房子,不只是設計,是從設計到施工,哪怕最後交工,他還是會去看一看他開發的房產。
他最感興趣的話題永遠只有兩個——他家小妹子,和他蓋過以及要蓋的房子。
身為兄弟,顧謹遇夢想著成為兄弟的妹夫,親耳聽到許鐸醉後吐真言,那冷汗是一層一層的冒。
他問:“萬一真不是親兄妹呢?你還有希望。”
許鐸卻絕望的說:“沒有希望了,我驗過DNA了,我就是我爸爸媽媽親生的。”
“那你小妹有沒有可能不是親生的?”他又問。
許鐸哭喊道:“沒有這方面可能了,就是親的,我都偷偷驗過了,花了不少錢,能買好多鋼筋水泥。”
顧謹遇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份感情斷送在血緣關係上,不然他有這麼一個情敵,更沒信心。
那一晚,許鐸說了很多很多。
醒來後,許鐸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他害怕自己說了什麼,便問顧謹遇:“我昨晚有沒有鬧人?”
顧謹遇睜著眼說謊:“沒有,你回來就睡了。”
“沒說什麼嗎?”
“沒有。”
許鐸放心的去了工地,顧謹遇按著太陽穴,努力的想要忘記不小心聽到的秘密。
也還好吧,許鐸最後說的話都是釋然,說只求能保護小妹,給小妹一切她所想要的,他所能給的,並沒有執迷不悟。
可憐的孩子,都怪小時候開竅太早,喜歡上了親妹子。
為此,顧謹遇包容了許鐸好長一段時間,不跟他嗆聲,不跟他爭吵。
直到有一天,許鐸問他:“顧謹遇,你是不是跟我疏遠了?”
顧謹遇哭笑不得,心道:“哥們兒,我只是可憐你比我還慘,你竟認為我是不把你當兄弟了!”
從那以後,他跟許鐸再爭吵時,儘可能的吵更兇,絲毫餘地不留。
結果還挺神奇,每次吵的時候,許鐸都氣得半死,但過後對他會更好。
真是一奇怪的人,跟他吵的越兇,關係反而越好,搞得他還特別鑽研過怎麼懟人厲害。
慢慢的,顧謹遇發現他不用學習,已經自成一派。
偶爾遇到心煩的事,無處發洩,只管找許鐸吵上一架,看他氣得跳腳,又吵不過他,頓時神清氣爽一身輕鬆。
如果許鐸沒空跟他吵,他可以找蘇慕林打一架。
如果恰好蘇慕林也沒空,他還可以去許為的酒吧,聽他吹吹牛皮。
總之,她的七個哥哥,足夠他來排憂解悶。
當然了,這些都是相互的,他們不方便跟別人說的,都可以跟他說,他嘴巴很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顧謹遇想著想著就笑了,看在唐乾的眼裡,實在是看不明白他突然間笑什麼。
“你弄疼我了。”唐乾悶悶的提醒。
顧謹遇回過神,這才發現走神之餘,幫唐乾上藥的動作有點冒失,趕緊道歉,認真上藥。
上完藥,輸水,唐乾問:“他還跟我學嗎?”
顧謹遇:“我還沒問。”
唐乾:“他人呢?”
顧謹遇:“去國外養傷了,估計要一週才會回來。等他回來了,我問問。”
唐乾:“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嗎?一點小傷也跑國外!”
顧謹遇只好說了實情:“是怕家裡人知道。”
唐乾不說話了,閉上眼睛,跟死魚一樣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