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被開啟時,她捂著眼睛,適應不了那強烈的光。
他步子很快的衝向她,走到她跟前,又慢了下來。
她受了傷,右耳幾乎沒有聽力,還是聽到一聲乾嘔聲。
她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動不動,只是感到絕望。
不是哥哥。
是一個她討厭的人。
那個人心機很深,攀附她哥哥們,利用哥哥們的人脈資源,發展的很快,是個偽君子,卻裝的很正派,好多女生都喜歡他。
她就不喜歡,不喜歡有那麼一個人,任憑她怎麼惡作劇,怎麼言語辱罵,從來沒正眼瞧過她。
她欺負別人,別人或害怕,或生氣,或反抗,或怒罵,唯獨他,始終淺淡的笑著,不言不語,不惱不怒。
她就像是一隻小奶狗在老虎面前張牙舞爪,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哥哥們還勸她別跟他計較,當看不見他就行。
那是哥哥們唯一護著的一個人,她就想不明白哥哥們那麼聰明,怎麼會被一個男人耍的團團轉。
一定是很深的心機,才能跟性格不同的七個哥哥都成為好兄弟。
好在珺雅姐姐跟安諾哥哥和她觀點一致,都討厭顧謹遇那種偽君子。
可是真的很諷刺啊,她等家人來救她,沒有等到,在沒有求生欲的時候,她最討厭的人來了。
明明被周遭噁心的氣味燻到吐,卻還是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他撕心裂肺的低喊她的名字,像是愛慘了她。
真是奇怪,話都沒好好說過幾句,哪來的深情。
該不是想要欺騙她的感情,繼承她的家產吧?
爺爺被她氣死的時候,給她留了好多家產,比任何一個人的都多。
只不過,那些應該都被她的未婚夫安諾給搶佔了去。
“你來晚了。”她對他說。
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哭了,淚水滴在她的臉上,蟄的她傷口疼,疼的她哭都哭不出來,只不住的發抖。
安諾衝他吼:“顧謹遇!你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
他將她輕輕放下,又不捨得她躺在地上,把西裝脫了鋪在一邊,將她放過去。
她真想告訴他:你別動我,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