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跟他冷戰?
不說晚安,他一夜沒睡好。
早安也沒說,想著她是睡懶覺,他也沒說,結果就是這樣,眼下一天過了一半,還沒有聯絡過。
“有心事?”蘇慕白問。
顧謹遇回過神來,知道瞞不過蘇慕白了,但他不想承認是為情所困。
多年來,他從未表露出對蘇慕許的任何歡喜,若是現在突然就情有獨鍾為她痴狂,絕對會引起質疑。
“小事,不要緊,”他嘴硬的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
蘇慕白起身相送,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顧謹遇目露疑惑,不答反問:“不是你昨晚叫我來的嗎?來了什麼也沒說,我就又來了。到底是什麼事,我準備走了,你也不跟我說。”
“啊,沒什麼事,你先去忙吧。”蘇慕白打哈哈糊弄了過去。
顧謹遇沒追問,只快速思考要帶什麼禮物去許家。
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再不見,他真怕她心裡還有氣,那他更沒好日子過。
許家。
蘇慕許陪著親人一整天,連午休時間都用來給九十二歲的外婆按摩身體。
她的反常舉動,令急忙趕回來的許鐸心生慌亂,終是忍不住問她:“小妹,你是不是中邪了?”
蘇慕許悠然自得的蕩著鞦韆,笑眯眯道:“啊,對啊,我中邪了。中了顧謹遇的邪。”
聽到顧謹遇這三個字,許鐸就心悶窩火,話也不想說了。
“二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顧謹遇?”蘇慕許從鞦韆上下來,扯著許鐸的袖子,撒嬌著問。
許鐸被這一聲二哥哥喊的心情大好:“他太裝逼。”
蘇慕許:“是有點裝了,可你討厭他,為什麼還要和他交朋友呢?”
許鐸:“我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嗎?”
總不能說因為都討厭安諾。
更不能說因為他跟其他六個處的都好。
“不提他了行不?”許鐸忽然皺起了眉頭,目光閃爍,迅速攬住蘇慕許的肩膀,不動聲色的讓她半轉了身子。
蘇慕許擲地有聲的回道:“好!不提也罷!他就一狗男人,屬狗的,為人也很狗!二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嗎?”顧謹遇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冷冷的,帶著不言而喻的負面情緒和隱隱威脅。
蘇慕許:“……”
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