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院一行幾百人上了鹿吳山,卻在山半腰遇見了幾百青衫同門,為首的金塘認出來,這些是漫漫院的人。
對方明顯一樣一眼認出了金塘,一個樣貌清秀的青衣男子跑了過來,打算勸阻金塘繼續上山。
“金塘,你們不要再繼續往前了,我們剛從這山上下來,在這鹿吳山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大蠱雕,還吃人呢!吃了我們漫漫院的不少同門……”
“你們傷亡……不重吧?”
雖然金塘如此發問,可是金塘也知道,漫漫院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金塘看到,漫漫院的許多弟子也都是帶傷前行,很多弟子由於痛失同門,還在偷偷地抹眼淚。
“來的時候是五百七十人,後來有二百人去了浮玉山,我們這三百七十人就都上了這座鹿吳之山,減掉半途前前後後分別離開的總共三十人,應該是有三百四十人才對,可是現在,被可惡的蠱雕害死了我們有四十多名同門,就只剩這最後的三百人……”
“我們松溪院也沒有好到哪裡,我們去了非山遇上了蝮蟲,害得我們現在連四百人都沒有了,這都要怪我這個做師兄的沒有做好啊!是我沒能保護好他們……”
金塘說著,也開始掉下淚來。
不論金塘還是這位漫漫院的清秀男子,他們這些做師兄的,又哪裡能夠想到,剛來蛇島一天一夜,就已經死了這麼多同門,這讓他們這些當師兄的難免會有點自責,以為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師弟們,要不是自己沒能保護好他們,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無故死去了。
“可惡的蝮蟲……”金塘又罵了一頓。
聽到金塘謾罵蝮蟲,這位漫漫院的清秀男子或許是也想起了他們遇到的蠱雕,於是也就多說了幾句,“我們遇到的蠱雕還會吃人,他們的外形看起來好像就是一種尋常的雕鷹,可是它們頭上卻長著角,而且發出的聲音如同嬰兒啼哭……”
“李師兄,我們快點跑吧,蠱雕就要追上來了。”一個漫漫院的弟子匆匆跑來,又慌忙說道。
“什麼?它們追上來了?金塘,我們快往鹿吳山下撤吧!”這個樣貌清秀的被師弟喚作李師兄的李姓男子,急忙大喊道。
隨後,這男子回到漫漫院的隊伍,準備帶他漫漫院的師弟們往山下跑。
可是突然,金塘和陳玉寶,還有所有的松溪院弟子和漫漫院的弟子都看到,蠱雕來了。
一陣嬰兒哭啼之聲傳遍山野上下。
很快,鋪天蓋地,頭有兩角酷似雕鷹的烏黑蠱雕追到了這裡,遮天蔽日。
一時間混亂一片,松溪院的四百人加上漫漫院的弟子三百人,總共七百號人又急忙往鹿吳山下跑。
成千上百的蠱雕俯衝而下,這些玄火書院的弟子急忙拔劍和蠱雕相戰。
山路上本來就崎嶇難行,再加上現在這些弟子們的心裡更是匆忙和慌亂,越急越亂,可是又不敢慢下腳步,誰不是想早點逃離這裡?
這些弟子們你推我搡,擁擠著往山下跑去,一邊還要顧著和蠱雕打鬥。
陳玉寶只見前方人群之中,一烏黑蠱雕張開細長的尖尖鷹喙,啄在一師兄的臉上,那師兄疼的厲害,舉劍欲刺,結果蠱雕在他的左邊臉蛋又是一個老鷹啄米,啄出一個坑來。
那師兄的兩個臉蛋上一邊兒一個小坑窪,汩汩鮮血流出,那師兄疼的厲害,心裡更是難受的厲害。
那師兄一劍斬出,帶起一陣涼風。結果沒有刺到那隻蠱雕。
蠱雕躲避及時,沒有受傷,或許,是為了報答這位師兄的一劍帶風讓它感到非常的清涼舒適,亦或許是覺得作為蠱雕就要有來有往,才能日後好相見,所以蠱雕也同樣又是一爪子劃過,帶起絲絲縷縷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