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寶抹去額頭汗水,揮舞著衣袖,朝金塘問道,“我們去寂寥街幹什麼,寂寥街又是個什麼地方?”
金塘鼻子吸了吸氣,眼神望向陳玉寶擺了擺手,減小了幾分聲音,說道:“你先去洗澡,身上臭汗味道太大了。”
陳玉寶早就感覺自己身上渾身難受,剛剛練功完畢,身上渾身油膩,陳玉寶點了點腦袋,說道讓金塘等他一會兒,他去洗個澡。
陳玉寶跑去屋裡,填好熱水,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金塘看到陳玉寶已經洗完澡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從竹柏庭院裡的石臺上站起來,叫上石仲孺,連忙說話,“那我們現在就起身去寂寥街吧!”
陳玉寶點了點點頭。
金塘往竹柏庭院門外走去,陳玉寶和石仲孺兩個人趕緊追了上去。
金塘舉起手中的劍,看向陳玉寶和石仲孺,冷哼哼說道,“你們兩個人還沒有過御劍飛行的吧!今天師兄就帶著你們開開眼界!”
金塘身軀一振,眼光示意向身後朝著陳玉寶看去,陳玉寶會意,拉起石仲孺的胳膊來站在了金塘的身子後頭。
只聽哐噹一聲,金塘的長劍飛了出去,金塘道出法訣,三個人颼颼風聲中飛向了半空。
金塘控制著長劍,三人一路上飄忽於聖玄城的上方,石仲孺個子矮小,最高也只能緊緊地抱住在陳玉寶的大腿部,他的胳膊使勁用力,用出全身上下力氣圈住陳玉寶大腿,陳玉寶感受到了從大腿傳來的劇烈疼痛,酸楚難忍,陳玉寶暗道這石仲孺的力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陳玉寶回頭往石仲孺瞧去,心中已經猜到,此時石仲孺說不定已經嚇成了什麼模樣,但陳玉寶還是想讓石仲孺用力輕些,因為陳玉寶真的很難受,而且陳玉寶還要艱難地控制平衡,陳玉寶生怕石仲孺會一個不小心把他本人連上陳玉寶兩個人都給摔下聖玄城去。
陳玉寶哭笑不得的回頭看著石仲孺,他竟是看不明白石仲孺現在究竟是害怕還是好奇,因為石仲孺腦袋左顧右盼,先是一會兒,石仲孺會低頭看著那腳下好像小螞蟻似的城民百姓和一座座城池裡的樓閣建築臉上驚現怖色,或許是有些恐高,生怕自己掉下去;可是再過上一會兒,石仲孺又會瞧瞧那空際雲霧中的座座山巔和高峰,直感胸中暢意,臉上露出笑意來。
遠處高空座座高山仰止,石仲孺心想自己除了仙九山以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這麼高的山峰呢!只是看向遠處高山的石仲孺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那就是,他們此時可是在半空啊!於是,石仲孺的目光突然就從遠處的山峰轉向了身下的城池,胳膊再次用力,石仲孺眼球暈乎乎的低頭看著聖玄城,只求自己現在千萬不要掉下去就行。
石仲孺使勁,然後陳玉寶也要趕緊用力保持住平衡,不然的話很有可能真的被搖搖晃晃的石仲孺連累掉下去,不經意間,陳玉寶竟累出一身汗來,陳玉寶感覺自己現在比練功還要累的多。
“金師兄,我們快要到了嗎?”陳玉寶頂著逆風,艱難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趕緊抱住我,我們要落地了。”最前面的金塘大聲喊道,但是半空中風聲呼號,金塘的聲音落在陳玉寶的耳朵裡的時候聲音已經小了許多。
陳玉寶抱著金塘的胯部,石仲孺抱著陳玉寶的大腿,三個人落在了地上,金塘收起長劍。
“剛才真的是太嚇人了,我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就要掉了下去。”石仲孺說道。
陳玉寶不自覺摸了摸大腿,就是給摁的有些疼,陳玉寶感覺自己的大腿肯定已經是紫黑一片,不過陳玉寶知道,這些不能夠怪石仲孺,畢竟都是第一次,有些好奇和恐懼很正常,陳玉寶安慰石仲孺說:“沒事兒,以後只要有我在,就永遠不會讓你有任何損傷。”
金塘往前方走去,陳玉寶這才注意到,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路北的街角放著兩排木攔,站著幾個中年大漢,陳玉寶跟著金塘跑了過去。
看到有人來,幾個中年大漢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