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棲聖君忽的抬眸,看向缺雲子時,儼然有所觸動。
他的意思,莫非是指自己冤枉這小子?
頓時,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過素鶴,又在浥輕塵身上停了片刻。
難道,小塵兒不是為他所擄?更非受其利用?
浥輕塵搖頭,棲伯伯,他真的不是兇手。
嘶……
棲聖君斂了斂眸子,忽然死死盯住缺雲子,嚇的他抱著酒罈直往後退。
側身,乾巴巴的道:“什……什麼意思?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你是如何知曉不是他乾的?”
“這還用想嗎?臭小子什麼修為,浥岱山什麼人物?
是他能辦的到嗎?”
“嗯……你所言,我亦有考慮過。只是萬一這小子有所隱藏,或用計用毒?”
“他有那本事還能讓幻差點殺了嗎?”
“幻?他們交手過?”
“是啊,交手啦。為了保護你侄女,人家可是把命搭了,這樣好的侄女婿你上哪兒找?
沒看見小丫頭急得嗎?你說你都不想想?”說罷,看了棲聖君一眼,嫌他礙事,探出腦袋衝浥輕塵齜牙打招呼。
一雙眸子在她和素鶴之間來回掃,使得向來持重的浥輕塵,登時香腮如凝脂,把槐尹看的心神盪漾不已。
浥輕塵嗔了缺雲子一眼,轉眸偷偷打量素鶴,見他仍是謙謙君子般不為所動。
剎那間,纏在心頭的羞澀又苦又甜。
然她的苦澀沒能持續多久,就聽得棲聖君道:“縱使如此,也不是他唆使小塵兒犯險的理由。”
又轉身道:“小子,疏星樓一事,老夫可看在你對塵兒有恩就此作罷。
但你與她,不是同路人。
你百里家的爛攤子未清之前,不許靠近我塵兒。”
說罷,對浥輕塵道:“小塵兒,跟伯伯走。”
浥輕塵暼了眼素鶴,垂眸道:“棲伯伯,塵兒不能和你離開。”
“為何?就為了這個臭小子?”
“不……不是。”
“那就同伯伯離開。”
“不成,我……我答應風師伯母,要無淚送回無生門。
師伯母對塵兒有活命之恩,塵兒不能就此離去。”
“風師伯?無淚?”棲聖君目光倏然落在白鷺童子旁邊的小孩,這一看,果然與不風像了十成。
只是,不是說不風妻子當年遭影擄走,從此生死不知嗎?
浥輕塵見棲聖君目光有所鬆動,忙道:“師伯母這些年一直活著,對師伯也不曾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