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旁邊的按鈕,石門緩緩開啟,露出青石階梯,隨即拂清風與雲行雨同入其中。
外頭的五賊立馬將門關上,一切復歸平靜。
兩人行了片刻,來到密室之中。
常年不滅的油燈,耀著昏暗的燈芒。室內陳設極為簡單,四方桌子四條凳,一壺清茶兩隻杯。
唯有面前青色的幔帳後,不知供的是誰?隱隱綽綽,像道家的老祖,又像是沒落已久的佛門大能。
雲行雨目光一斜:“前輩不好奇嗎?”
拂清風淡然道:“吾之目的,不在它。”
“很好,那我們可以開始談了。說罷,您想知道什麼?”
“離生剎土。”
“我不知道。”雲行雨二話沒說,轉身拒絕。緊握的拳頭,嘎吱作響。
“是因為她嗎?”
“你……”
“逝者已逝,當年的事件中,對方家小盡絕汝手。吾並非要為誰主持公義,只是你手上沾著多少人命,你當心裡有數。”而這些人,並非當年的直接施害者。
“你究竟知道什麼?”提及當年,雲行雨雙眼登時充血。
他忘不了,死為忘不了,她是怎麼死在自己面前的……
“不多不少,你知道的,吾都知道。除了,離生剎土的下落。”
雲行雨忽的抬眸,死死盯著拂清風:“你究竟什麼人?為何會知道這些?”
拂清風撣了撣衣袖,提著衣襬坐下再放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吾不是你的敵人。”
雲行雨不語,拂清風也不催,由他慢慢思考。
過了良久,血色自其眼中褪去,登時撐著桌子頹然坐下。
低頭道:“她死的時候,離生剎土就消失了。而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
如果不是離生剎土,她不會引來那些豺狼的覬覦。
她也不會受盡凌.辱.而死,等他回來的時候就只看見那些畜牲,連她的屍體都不肯放過。
當著他面,玷汙她……
於是他發了狂,殺了人。殺了那些害死她的人,也殺了他們的妻兒老小。
那一次,他殺了三天三夜,千里奔襲。只為,斬草除根。
到後來,他那把銀雪刃,也變成了赤刃……
拂清風嘆了口氣,道:“尊夫人身為離生剎土最後一任擁有者,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它的特性?”
雲行雨悲涼悽愴的笑道:“離生剎土,離死轉生,轉生離死。
到最後,她死了……您說,這是為什麼?”
說罷,猛然抬頭看著拂清風。
“萬般造化皆有命,非己莫強求。”
“住口,你這是說她該死是嗎?”雲行雨拳砸木桌,霎時桌毀壺碎,茶水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