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
忽的,院外婢女急道:“百里少主?百里少主……”
“什麼事情?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菰晚風聞言,皺眉怒斥。
婢女攔人不住,只得低頭跟著小跑追了進來,跪下道:“稟家主,是……是百里少主,他硬要吵著進來見小姐。
奴婢告訴他小姐不會外客,他非是不聽。”
看到正主,菰晚風登時寒了臉:“賢侄既有意中人,就該珍而待之。
我們勒勒性情天真,不諳世事,賢侄往後還是不要到禎園來,免得叫旁人看了誤會,對你,對勒勒都不好。”
百里樂人急了,上前解釋道:“菰伯父,您聽我解釋。
事情,它不是勒勒說的那樣。我……我心中,只有勒勒一人。”
菰勒勒一聽,立刻著了火,似點了炮仗。挽著菰晚風,傲慢的道:“不是我說的那樣,那是哪樣?
現在誰不知道你和鱗錦兒那起子破事,你還好意思解釋?”
“不是,男人喝點花酒不是很正常嘛……”
“你說什麼?”菰勒勒睜圓了雙眼,俏臉唰的一片通紅。
“不……不……你,哎呀,不是啦,我是想說我那天晚上就喝了點酒,什麼都沒做。
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說罷,百里樂人舉起手就要發誓。
卻也牽動背後的傷勢,疼得齜牙咧嘴。
菰晚風被這小兒女的情事吵得腦仁疼,揮手道:“行了行了,你臉色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到底什麼情況?”
百里樂人看菰晚風似有不悅,頓時吞著口水乾巴巴的道:“沒、沒事,就是這兩天把我爹氣著,給他打的。
還有那天,我就是和箕鴀、裴無濟、陸秉生幾個出去喝點小酒,打算聽個曲兒。
只是後來我們哥幾個,鬧、鬧掰了,我和箕鴀打了起來,把鱗錦兒的東西打壞了。
然後,鱗錦兒便讓人上百里府討要當日被砸的銀錢。
我嫌她麻煩,索性用銀子砸出去了。我們之間,真沒什麼。
不信,此事可以問裴無濟、箕鴀他們。”
說罷,偷眼瞧了父女二人的反應。他自是不能明說,因令牌之事被親爹借鱗錦兒作題,一併發難。
“是這樣嗎?”菰晚風似有疑惑,再問。
“真的,真的,我保證。”百里樂人點頭如搗蒜,一雙眼睛巴巴偷瞄著菰勒勒的反應。
菰晚風聽完,拍著菰勒勒的手,把人拉到身前:“既然樂人不是有心的,那此事便算了吧。
鬧開了,影響多不好。”
菰勒勒看著自家老爹,您剛還說他不是良人來著。
菰晚風只作沒看見,此一時此一時,能一樣嗎?
百里樂人見狀,連忙拱手討好道:“勒勒,你就相信我這一回好不好?”
“……”菰勒勒撇撇嘴,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