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問道:“怎麼,不能說?”
“嗯?……不是,同你分開後,只有蕭老四帶人追過來。
後來大宮主到了,並未見到二宮主。”
“這樣啊?”雨酥兒沒去,難道有別的計劃?
想想,又急問道:“那花中影也不弱啊,她肯放你?”
素鶴被槐尹的眼神,掃的很無奈,卻也拿他沒辦法:“沒有,是我以替身之法騙過她。
才僥倖脫出險關,前來與你匯合。”
“你不要命啦?那花中影現在是什麼境界的怪物,你……你居然拿這種小術去誆她?
真不是活的久了,忘了死字怎麼寫吧?”槐尹蹲在水池邊,把玩花骨朵,一個沒控制好,捏了滿手的花汁。
頓時把他噁心不行,忙伸到水池裡甩洗。
“我不是回來了嗎?”素鶴看著槐尹忍不住啞然失笑。
“等下,這不是回不回的問題?它是、它是……哎呀,反正就是替身術這種東西騙不了花中影才對啊。
說,你怎麼辦到的?”
手裡揚著一捧水,登時灑了素鶴個星星點點。看那架勢,就是:說不說、說不說、不說老子澆你一身。
“其實,這事真沒槐兄想的那麼複雜。
因她沒有防著我如此,才會給了可趁之機。同樣的招數,再來未必會奏效。
不然,恐怕得辛苦槐兄替我去把這身骨頭撿回來。”
“真這麼簡單?”素鶴說的越輕鬆,他就越懷疑。
“決無虛言。”
槐尹嗤嗤鼻,乾脆坐在水池邊:“我信你……個鬼。”
素鶴勾唇淺笑,卻也懶得再解釋什麼。有些事,大家心裡彼此有數就行。說破了,反而沒多大意思。
曾經的自己,若不是太過耿直,受不得人激。怎會一步步落入算計,掉進這灘泥淖脫不得身。
人吶,總要走過些許路。才會知道,這一生有多少的荒唐。
閉上眸子,內視己傷,嘴角的笑意不覺漸染苦澀,若叫好友知曉,又該與自己置氣。
這回的傷,不比前次被救起樂觀到哪裡。或許,會更麻煩。
他以替身之術遠處操縱木人,木人撐得越久,自然與他越有利。
然木人所承受的攻擊,他也需與之五五分。
簡而言之,他和木人各受一半。
用這半半之數,為自己搏個生天。
槐尹見他嘴角神色不對,頓時心中咯噔一跳。
“如何?”
“無妨,休息休息便好,誤不了事兒。”素鶴睜開眼睛,雲淡風輕的道。
看槐尹仍是懷疑,又道:“之前逃的時候,丹藥吞服過多。一時煉化不及,現下積在體內有些麻煩。
不過,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