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還賴上我不成。”槐尹愣了片刻,隨後自己也樂了。
笑了會兒,又近前神秘兮兮的問:“來,現在沒有別人。你就滿足滿足兄弟我的好奇心,你是真給他下了禁制還是隻是詐他的?
雖說術法萬千,其中也不乏各類奇術,但這人也不是街頭阿三阿四,要想忽悠怕也不易。
說說,你怎麼做到的?”
素鶴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抬腳緩步越過他身邊。
槐尹僵在原地,幾息後才轉身提起放在桌上的大刀,急忙忙的追上。
“真不說啊?”
“自是真的。”素鶴彎腰低頭穿過重重柳絲,慢慢的走向門口。
“嗯?我還以為你只是嚇唬嚇唬他。”
“要讓他心生不疑,自然就要讓他看不出破綻。
這世上什麼最是看不出端倪?不外乎真實二字。
是假的,做的再巧終不及真。”
只要他心生不疑,那麼接下來的事兒,自己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自己。
因為,人都是惜命的。
槐尹快走兩步,並行道:“確實,真的如何驗證都是真的。
不過,為何要選他你的眼睛?”
萬一,日後給你的訊息都是假的怎麼辦?
素鶴站在門口,兩手一拉,終見這外面熙熙攘攘的人世。
誰會想到臭名昭著的柳心齋,會隱與市中呢?
如果不是意外闖入,也不知要害多少人才會被發現。
緩緩的籲出一口濁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道:“我總覺得神女對我有一股莫名的敵意,而林卯夫婦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拿出來獻祭。
這說明二者之間必有聯絡,鄒管家是林卯的人。
縱使接觸不到神女,時間久了,在林卯的身邊必然也能窺知一二。”
“原來如此。”槐尹大步邁過門檻,抻了一個大懶腰。
而後手搭涼棚,眺望遠方,暗忖著:還是這日頭底下好。
忽的回首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左右我也無事,不如陪你走一遭。”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走到了明處,索性就藉著眼前的機會順勢化暗為明。
如此往後出現,便是合情合理,不會惹人猜疑。
素鶴聞言,邁過門檻行入人群,槐尹隨即跟上。
七尺的漢子,一派的坦坦蕩蕩,到叫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是身處是非漩渦裡的人,槐兄自在之身,何苦要淌這趟渾水?”
槐尹抬眸,肩扛大刀咧嘴道:“你覺得現在叫我退出,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