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的以災畲那點能為是不夠看的,加上破布娃娃拼死一搏也絕難逃出生天。
頓時兩眼淚汪汪,又害怕又不捨的望著陳留,任即來的危機泰山壓頂。
陳留急了,拼了命的攻擊水火牢籠可惜毫無用處。
風五娘志得意滿的揚起嘴角,回眸道:「別白費力氣了,老孃這座牢籠還沒有誰走出去過。
想要出來,要麼死。
要麼,識趣。」
說罷,那好似無骨的柔荑微微向下一鬆。
水火牢籠,端的無情罩在災畲和破布娃娃身上。
尤其是破布娃娃,他本就鄂華殘魂所聚。有一魂二魄是在大火中沒的,因而對大火那是刻骨銘心。
這種恐懼已經刻入靈魂深處,當熟悉的疼痛襲來,頓時發了瘋發了狂。
抓起一旁的災畲就往死裡打,可災畲這個傻孩子,他覺得當初如果走的不是自己,是鄂華,那鄂華就不用死了。
更不用死的那麼痛苦,那麼慘。
因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欠鄂華。如果打死自己能鄂華的痛苦少一點,那麼他甘願死在對方手下。
可是陷入瘋狂的鄂華哪裡曉得他的心意,其意識深處都是一片火紅,熾熱,唯有殺戮才能解脫。
唯有鮮血,才能將那股痛苦澆滅。
所以,當其一拳拳砸在災畲面門時,心中只有愉悅,而那一點點愉悅是遠遠不夠的。
當一點點的溫熱濺在臉上時,快要耷拉出眼眶的眼珠子是更加的瘋狂。
對的,沒錯。
就是這個感覺,有了這個感覺他就不會那麼難受,那麼痛苦,他就可以解脫,就不用日日在地獄受那非人罪。
為什麼死的人他?
為什麼死的不是別人?
他只是好奇一下有錯嗎?想要學習,想要成為和那個人一樣厲害的驗師也有錯?
不,他沒錯。
錯的是這天,是這地,是這不公的世道,是他們吃人不吐骨頭。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自己來承受?
想到了,他忽的癲狂大笑,
一拳一拳的攻擊已然不能讓他滿足,倏的向後後腿些許,然後張開大口,露出獠牙。
森森鬼氣,霎時與滿地霜華交織,鉤織處別樣的森冷。
正當他要咬下去的時候,陳留抓著牢籠急喊:「鄂華……」
渾然不管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只想阻止小傢伙做下憾事。
不得不說,鄂華對他的聲音是有印象的。但他這個人,現在已然分辨不請。
腦海裡,反反覆覆的不過都是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
這股痛苦,如影隨形,時時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