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這種陰毒的法子,他聞所未聞。
看不出人前清聖典雅的菰家,背後已是爛到了骨子裡。
再想想同樣一方泰斗的疏星樓,想到浥輕塵種種,他突然又覺得釋然。
人皆是如此,那發生了豈能為奇。
道:「賢弟就不好奇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不好奇。」
「哦?」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你居然不好奇?
箕鴀笑道:「我呢,沒啥本事。
修為再進這種事,肯定輪不到我。比我聰明比我能幹的,也多了去。
打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這眼睛耳朵該瞎的時候就得瞎該聾的時候就得聾,不聾不瞎,難過雞鴨。」
「為何是雞鴨?」
就不能,是別的?
「大哥沒聽說過雞鴨難過七月半?這人間聽說有個節,專門給死人過得,據說到了那天有鴨宰鴨,沒鴨的雞也要殺一殺。
我要是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那和七月半的雞鴨有何分別?」
前腳蹦躂,後腳讓人結果了。
林卯笑了,眼睛滋味不明說看向前方。
道:「賢弟言之有理,還真是話糙理不糙,林某受教了。」
頓了頓,又道:「咱們還要走多久?」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廝在帶自己繞圈子呢?
而且,暗中始終有幾雙眼睛盯著。
可這些,又與之前的不同。
似乎,不是一批人。
箕鴀舉目張望,道:「快了,放心,一個陳留他蹦不出手掌。
且災畲在咱們手上,由不得他不來。」
誰人不知道鄂華的死對他打擊有多大,如今災畲就是他的命根子,怎麼可能做到見死不救?
要知道,這人一旦有了心魔,那不是想化解就能化解,想放開就能放開。
與其說他對災畲如何,倒不如說災畲是他的救贖。
沒了災畲,那他陳留最後的一根稻草。
哼,到時候還指不定咋樣。
林卯笑而不語,既詫異與這廝沒有傳言中的蠢笨,也驚詫與他的見地。
可有一條,自己要的可不是陳留能不能蹦出手掌心。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