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聰明瞭,不聽話。
突然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他開始鬼使神差想起那個被他親手推上獨陰橋的女人,這個女人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死心塌地。
可他覺得男人應該志在四方,應該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不應該被婦人左右,更不應該沉溺男女之情。
在他搭上照紅妝這條線後,更加如此認為。
如果沒有素鶴的出現,他早在慾海天聲名鵲起。
早已是人人敬仰,哪裡還需要仰人鼻息。
可惜時不與他,一個百里素鶴出現打亂了他所有計劃。即便他賠上女兒,賭上髮妻,也依舊落得潦倒。
箕鴀看他想的出神,便出言試探道:「林大哥在想什
麼?
可是擔心箕鴀,辦事不力?」
林卯笑笑,笑不及眼底,俯身叼著酒杯喝完,便把酒杯吐到一旁,然後摟著女人上下其手。
埋首那一片雪白起伏之間,品著那絲絲縷縷的女人香。
垂眸掩去眼底精光,道:「如果我說是,家主可否還會堅持要與林某合作?」
說罷,室中氛圍陡然下降。
箕鴀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面前,有一顆沒一顆的丟入嘴裡,嚼吧嚼吧幾下吐出一點花生皮。
無所謂的抬眉,微挑。
道:「林大哥覺得在下會,還是不會呢?」
聞言,林卯狠狠咬了女人一口。
再翻手多了把匕首,輕輕抽出一看,不是神兵法器,也是吹毛短髮。
他輕輕的吹了口氣,遞給女人道:「殺了她,你就沒事。」
女人一顫,眼瞼急垂。
雙手託著,舉步嫋嫋,俯身婀娜。
在美人的不甘與驚懼裡,手起刀落。
血,霎時濺了她一臉。
待確定美人香消玉殞後,她才恭恭敬敬的將匕首還了回去。
林卯收回匕首,對箕鴀道:「家主對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
箕鴀起身鼓掌,抬手勾起女人的下巴,道:「知道該怎麼做了?」
女人垂眸,把頭垂的更低。
欠身作禮道:「知道。」
「回去該怎麼說?」
「月姬意圖刺殺家主,被奴家手刃。」
「笑話,好好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刺殺本家主?須知,我等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說話,要仔細了。
萬一,回去被聽出端倪?
那……
女人嬌軀戰戰,強忍著逃跑的衝動,道:「月姬在途中感染疾疫,已失心智。
奴家未察,險些鑄成大錯。」